若米上午半天可是都守着李极彩他们的院子,对于屋里的情况自然是一清二楚。
“说重点。”意思就是李极彩并不是重点,她怎么样祁晴初并不在意,可是心中又莫名的鼓噪感不知道从何而来。
爱瞎唱不是李极彩一直以来的习惯吗?那有什么好惊奇的,之前她在他这边时候,他可是亲身体会着的,那歌声,简直惨绝人寰。也不知道教会她这些的是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是,那两个奇怪男子离开民居之后分头行动,且很快融入拥挤的人群中,属下就那么跟丢了。”若米觉得自己说来惭愧。
“你都能跟丢?”祁晴初有些质疑,若米的追踪能力在他的手下当中可是数一数二的。
祁晴初有一批特殊的手下,均是以若字开头,分别负责不同的事务,比如说若平大管家,实际上是祁晴初在明处的臂膀,而地牢里的若离,负责情报的若米等等,此外祁府所有的仆人都是以若字开头,而祁晴初的手下就混在其中。
若米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这是他不好意思的时候的小动作。
“是的,属下一人,无法分身,最后还是回到了小院落里,但是却看到了……”祁晴初说过不能妄自揣测莫须有的事情,他自己总是忍不住给自己加戏。
“什么?”
“李极夜进了小院落里之后,刚好李极彩就在厨房门口,然后李极夜就上前去抱着她了,两人很是亲密的在厨房门口抱了很久,直到厨房的蜡烛都熄灭了,可能本来就不多了吧,但是属下觉得自己看了还蛮久的,还听他们说晚上睡哪,应当是睡在一起的,关系亲密的非同一般。”本来就不是亲姐弟,看着就好像有一腿似的。
祁晴初听到若米这样的形容之后,垂下了眼睑,原本背在身后的手也收了回来,转而埋在了胸前,这样的姿势对于祁晴初来说是很少见的,他很少在外人面前包括自己的手下面前有不文雅的动作。
“她没拒绝?”
“没呀,她还回应的拍了拍李极夜的背呢,应当是安慰,后来他们就进房门了……”
“嗯,好了,我知道了,可以了,你先出去吧。”祁晴初打断了若米还想要补充的意思,些微克制自己的不耐将人给支走。
若米看到祁晴初的脸色不虞,想是因为李极夜的事情比较棘手,确实,当祁晴初
告诉他让他盯着这个人的时候,他还奇怪,好端端的盯着这个人干什么,没想到是跟燕国的人有勾结啊,这个还是新科榜眼,进入了翰林院中,实在是太可怕了。
“属下告退,已经不早了,公子早些休息。”若米躬身告退之后就出去了,待在公子房里才一小会儿,他站的地方已经形成了小滩水,他得赶快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再赶去李极夜的家中继续监视。
祁晴初盯着面前的地,表情冷漠。
真是个随便的女子。
当初能够将他扑倒在雪地里面轻薄他,现在也能够在别的地方与别人相拥。
不知廉耻!
祁晴初修长莹白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脖子,想到李极彩当初曾在这里留下的痕迹之后,顿生恼羞成怒之感,捏起自己的皮肤用力搓揉,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开来,感觉上像是沾染了什么脏污似的。
想起她离开他府上的那天,李极夜拉着她走开的模样,祁晴初忽的就感觉一阵不爽。侧过来脸看了眼堆积在桌案上的公文,顿时失去了处理的心情。
烦躁感。
李极彩如果知道自己在无意中得罪了祁晴初的话,怕不得哭死。在某人的眼中她俨然已经成为了水性杨花的代名词。
而且还是有人亲眼看到的情况下,这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本来印象就极差,祁晴初是真的恼她了。
这感情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第二天早上席子恩闲来无事,先一步来了祁府。
前两天他接到了李极夜写的书信,说是邀请他在元宵节的当天来他们的小院,说是备好了而酒菜招待,感激这段时间席子恩对他们的照拂。
此外,信中特别强调了一下说只邀请了他独独一人,就是说祁晴初并不在他们的邀请之列。
席子蒽其实很想知道,李极彩躲在祁晴初府上的这段时间,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饶是嘴巴大胆如他,也不敢问这两人的其中一人,万一要是惹恼了他们,岂不是完蛋。开玩笑可以,闹大了不行。
但是呢,他接到了邀请还是忍不住要到祁晴初的面前去逗逗他,也好打探打探,没准就挖到了什么。
祁晴初主动收留李极彩,并不是他的主意,但是李家姐弟俩都以为是他做的,最起码在写过来的书信当中感谢的就是这件事情。
除此之外,他们还能感谢什么?实际上他啥也没做,白白讨了巧,混顿饭也是好的,毕竟时间长了,他已经有些想念李极彩做的饭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解释,毕竟正主都没有想解释的意思,他得了好他要说的话岂不就是个傻子?
席子恩觉得自己也是个精明的。
可是事不凑巧,真的是不凑巧。
昨天晚上祁晴初才恼了李极彩,今天早上席子恩就过来送头了。
若平管家将席子恩领着走到了祁晴初的院子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