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认识的李极夜实际上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有跟你说过吗?”姜喜湖不死心的继续逗弄着李极彩。黑暗里看不清楚表情,姜喜湖觉得有些可惜,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李极彩的嘴巴被死死的封住,不能言语,回答姜喜湖的自然还是一片寂静。
“他托我问你,为什么要出卖他?将他要走的事情告诉祁晴初。”
李极彩听得皱眉,不明白姜喜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出卖?她什么时候出卖过李极夜?而且祁晴初跟李极夜之间难道有什么过节吗?
“他本来老早就能离开都城了,但是因为你,硬是拖到了现在,现在他的身份都已经瞒不住了,可是还让我把你从祁晴初的手里给夺回来,然后将你带离这里,可是,瞧瞧,瞧瞧你,今天居然就那么大张旗鼓的跟祁晴初逛了一天,我都说你跟祁晴初一伙的了,他还非不信。”
听到这样的话,李极彩的心情已经就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是她眼拙吗?为什么从来没有察觉出来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很普普通通也没什么交集啊,而且更多交集的明明是自己跟祁晴初啊。
或许是因为这样单方面讲让姜喜湖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所以他摸索了过去,沿着李极彩的大腿而上,直到摸索到她的下巴处。
夹带着阴冷而邪恶的气息,让李极彩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在了一起,这个人好好的说着说着就动手干什么啊,死变态!死变态!实在是太过分了!恶心!
李极彩的腿蹬个不停,姜喜湖下手撕开她嘴上的布条的时候,忍不住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手感不好,粗糙的很,果然是市井之间出来的,丁点儿都不水灵。
“等会儿你就能见到李极夜了,跟他好好解释解释,说你到底有没有背叛他。”姜喜湖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李极彩嘴巴里的布被拿开之后,喷薄而出的怒气和怨气就想冲他爆粗口,但是理智又告诉她不应当这样做。
“你是谁?我为何要相信你。”任凭谁忽然出现然后跟你说了一些事情,就让你相信,这可能吗?简直就是滑稽好吧。
“我是谁并不重要,等等你到了李极夜的跟前再说吧。”姜喜湖并没说出李极夜的真实身份,但是似有若无的透露出的消息,却让李极彩非常担忧。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一直以来她可能面对的就是一个假象。
马车帘子再一次被掀开,冷风灌了进来。外面的人喊了声,姜喜湖会意,就从马车里面退了出去,他们要到了。姜喜湖提前脱身也是为了计划方便,再说了,以他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露面。
等到了提前商量好的地方的时候,马车绕着李极夜所在的地方饶了两圈,然后从后门进入,被捆绑着的李极彩只能任人摆布,无法动弹。
也无法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
祁晴初在得知李极彩消失的消息的时候,有些愠怒,明明跟手下人已经交代好了,仔细照看好李极彩,这是他们的筹码,极为重要的筹码。
他追随若米的踪迹而去,结果却并没有发现若米,不知道若米到哪里去了,正迷茫间,这边又传来了李极彩消失的消息。
对于祁晴初来说,这件事不需要他亲自来做的,他只需要在后面掌控全局即可,但是他依然不放心,总觉得这件事情里面还有些别的东西,未可知的人、未可知的势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局势忽然就发展的如此波澜诡谲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
关心则乱,祁晴初也觉得自己在对待李极彩的事情上,显得有些草率了,或者是失去了些警惕和谨慎。
总之,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将李极彩和李极夜给找回来,不能让他们离开都城。
在若米失踪和李极夜被绑架的地方寻觅了很久无果,祁晴初又连忙赶往李极彩被劫掠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踪迹。
幸运的是手下的汇报的及时,还能根据地上车辙的印子找到他们的行进方向,虽然是在夜里,打着灯笼比较难找,但是对方的马车好像载了什么很沉重的东西,车辙印压的很深,还是比较好找的。
祁晴初心里觉得有些怪异,留了个心眼,他怀疑这是有人故意留下来的,像是故意给他引导些什么似的。
但是即便是引导,他也不得不去,毕竟李极彩被他们拐走了。
按照这段时间跟李极彩的相处,他确定她对李极夜的身份一无所知,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跟他说他们要走的事情了,加上李极夜小心谨慎,吐露身份对他而言十分危险,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敢。
李极彩是无辜的,事后他可以放过她,但是李极夜不行,燕国的第三皇子绝对不行。
心思百转千回之间,漆黑的夜色伴着马车的轱辘声,整个人的心情沉闷的压得喘不过气来。
“爷,到了,马车印记到了此处就消失了,您看?”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祁晴初的属下站在马车帘子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说话声打断了祁晴初的沉思,他从马车内弯腰走出来,然后下了马车站定, 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抽调大部分的人过来,其余的位置继续驻守,全城戒严、巡逻。
绕着屋子的痕迹已经被人提前消灭了,李极彩被带进了李极夜所在的房子里,然后藏匿起来,等待着在合适的时机里拿出来用。
苏青苏白擅长易容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