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晴初到府门口盘旋了很久的洛怜芳,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带着满脸的沮丧,还有怨恨离开了。
她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在这里的异动,肯定会被有些人给看到,很可能还会威胁到洛家的名声。
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本来就是一场好赌,只不过她赌输了而已。
成王败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
没有人告诉她,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人能够支持她。
从来只是许多人以为他们很相配,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以为他们会有开花结果的时候。
可是等来等去,祁晴初也不曾表现出一丝一毫暧昧的举动。
甚至洛怜芳心里很明白,她跟席子恩的地位对于祁晴初来说就没有什么区别。
对没错,就是没有什么区别,就仅仅是朋友而已。
是她自己一直以来都自认为自己是离她最近的女子。
也真心的以为像祁晴初这样冷心冷情,甚至是无情的男子都是这样的,可能在某一天的时候就会突然的向她提起,是否要成亲这样的话题。
等来等去都等不到,秋冬春夏,暮去朝来,年年如此。
甚至于祁晴初曾经还问过洛怜芳,问她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嫁人。
若非是对她没有情意,又怎么会用那种认真,严肃不似玩笑话的语气问她呢?
自始至终,祁晴初都没有给过她什么希望,也未曾给过她失望。
那一天,那一天发生在那个随缘居门前的事情,便已经让洛怜芳清楚明白的知道,祁晴初根本就没有把她完全放在心上。
如果足够担心她的话,又怎么会又怎么会?
好累,好辛苦,没有盼头,没有希望的单相思而已。
残酷的事实让洛怜芳回去的脚步都有些踉踉跄跄。
旁边等候在一旁的奴才丫鬟们,看到了这样的情景,谁也不敢上去去打扰她。
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洛怜芳此时此刻的心情都已经沮丧到了极点了。
不过也有人心中怀疑不就是祁晴初回府里了,又不是明天见不到面了,为何自家小姐会这般的伤心呢?
没有理由啊。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其中的秘密之处,又怎么能够为他人所知晓呢?
洛怜芳只得失魂落魄的慢慢离开了。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尾随过来的翡丽公主,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的心中也是十分好奇。
洛怜芳走了之后,她也想去敲祁晴初的门。
可是碍于身份,她可是异国的公主怎么可能半夜去跑到楚国的臣子的门上去敲门去打扰别人。
本来因为先前的事情听说就已经在都城里面惹下了争议。
对外对于她的名声都不好,一个公主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情呢?
所以即便是对于洛怜芳感到万分好奇对于祁晴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感到怀疑。翡丽公主还是深深的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不敢表现出来。
什么事情都可以等到明天去打探打探。
不对,明天她就要离开了。
招驸马的事情,还要拜托他的父王去跟高德帝谈,光平她自己想要说服祁晴初,翡丽公主已经是不抱希望了。
联想到先前的场景,翡丽公主便觉得自己一时迷失,并没有看清楚祁晴初的真面目。
以为对方彬彬有礼客客气气乃至对她十分的温柔儒雅。
就以为是喜欢自己的人。
可是实际上人家只是抱着明确的目的想要来拜见自己的父王,顺便打探自己的消息而已,因为先前她的关系好像跟楚国的什么哪个臣子有了牵连。
那个臣子似乎是跟祁晴初是好友关系。
翡丽公主问了好多次,问自己的父王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的父王都没有告诉她。
自然也就无从知晓了。
在洛怜芳走后不久,翡丽公主多看了一会儿之后,确认没有什么别的变故,于是也只得悻悻的离去了。
不甘心又有什么用?
男子不都是这样的吗?薄情寡幸。
父王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这夏日的夜晚,总是过得格外的漫长,树影婆娑,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微风,可是也驱散不了那些氤氲在空气中的热潮。
皮肤相贴便更是觉得粘腻不堪。
硕大的圆月挂在天空之上,在他的旁边有些稀疏的星子,闪闪发亮。
一地的银白,即便是不打灯笼,也能够看清楚街道上面的路。
三更过后,路上的行人已经极为的少了,打更的更夫偶尔会路过。
那提示时间的锣鼓声,在寂寞寂静而又深沉的夜里,格外的吵闹。
不知道路过了哪儿,惊起了哪一户人家的孩子,哇哇大哭。
转过了几个弯走过桥,冲着河道里面的倒映着的涌动的河水,吹了吹口哨。这天上月和水中月,历来为人称道。
寂寞的长夜里,若是总是充满了漆黑暗淡便也觉得了无生趣。
大多数人家都已经陷入了甜蜜的睡梦当中,烛火还燃着的已经看不见多少了。
这长夜,倒是让人觉得有些耐不住寂寞呢。
一晃,天边渐渐的泛起鱼肚白,光线越来越明亮,夜幕也渐渐的被拉开,撤走了。
早上的天可能是觉得最是凉爽舒适的了,不过也可能只是一小会儿。
因为时间稍微长了些的话,就开始燥热起来了。
都城这里的气候也不算是特别好,那种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