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极彩果真是晕了过去,大半天都没有知觉。
牢头将李极彩给放了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了一张腐朽几乎要塌败的桌子,就把李极彩给放了上去。
他又取来了不少药粉,算是这地牢里面好一点的了,李极彩的浑身都已经被血浸染了,看不出仔细的伤口在哪里,索性牢头就把所有的药粉往李极彩在身上随意挥洒。
有些像人家过年时候腌制的猪肉一般,随意而又粗鲁。
又找了件衣服盖在了李极彩的身上,就这样草草了事,看了看他的鼻息,还有呼吸。
牢头也不是专业的大夫,也就会这么一点点,既然小姐说了不能让这个女人死,那等一下他出去还要喊个大夫过来。
霍云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没有说什么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在意着女人的来历,想了解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
被绑架来这里之后,不哭不闹,任凭毒打,咬牙死活都不肯求饶。
倒是个倔的。
不过,若是这个女子还有利用价值的话,说不定以后可以从这里出去,如果没有可用之处的话,估计以后就会一直在这里陪伴着自己也说不定。
不知道这个女人好不好讲话,如果爱聊天的话,每天他也能有个解解闷的伴了。
先前的那些伴都因为扛不住酷刑,入土为安了。他倒是希望这个女子能够活着时间久一些。
“喂,你叫什么名字?”霍云并不能够看到外面的天色,自然也无从判断到底过了多久。
他猜测李极彩是因为晕了过去,所以才一动不动,等了许久之后,他才耐不住了,问出了口。
“李……”李极彩并不想多说话,她其实在霍云呼唤她之前就已经醒了。
那个牢头那么粗鲁的在她的身上撒药粉,这能不疼吗?
腌渍的都快痛死了。
火辣辣的,像有那种细小的刀子在不断的割着自己的肉,特别的痛。
就是在这样极度的痛苦之下,李极彩恍恍惚惚之间睁开了眼睛,就连呼吸都觉得十分艰难。
只要一吸气,整个肺都痛。
那个牢头下手太重了,太重太重了。
如果当初没有跟祁晴初一大早就好了,她应该跟姜喜湖一起走的。
这样也就不会被洛怜芳给掳掠走了。
要是能够有人来救她就好了,不需要做什么其他的,只要将她带离这个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黑暗了,太可怕了,除了血腥味,除了腐臭的味道,她好像闻不到任何味道,阵阵作呕呕心的感觉,。
太可怕了。
感觉自己要坚持不下去了。
旁边还有个活人,竟然还想着跟她打招呼。
“李?李什么?”霍云听到李极彩的回应很是激动,他又追问道。
“与…你…何…干。”
“你怎么这么说话?好歹我也是帮你说话的吧,真是忘恩负义。”
“……”李极彩很想反驳他,帮忙说话更像是看起来火上浇油好吗?而且如果真的是帮她她的话,将她带出这里才是帮她吧。
“我知道你此时此刻一定有很多的话想说,也肯定很感激我,不用谢,不用谢。
我已经关在这里许多年了,每天都看不见太阳月亮,我都习惯了,常年还要闻着这里恶臭的味道,时不时的还有蛇虫鼠蚁,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进来的人死的死埋的埋,都没什么人能够跟我作伴,简直是太无聊了。”
原来是个话唠。
李极彩不由得的就有些同情他,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一定很辛苦吧。
这个人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当初遭受了很多毒打呢?
“我跟你说这里是洛家的祭坛,平时没什么人能够进来的,这地方又很偏,也没人能够找过来,你想出去,除非呢是洛家的人自己主动把你放出去,不然你这辈子就别想见天日了。
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会想着有人来救你是不是?唉,估计呢那人还没找到你呢,你就已经死在这了。
不过呢,你也不要太担心,我看你能扛得下来,没想到身子骨还挺结实啊。
牢头给我说过了,应当是给你去找大夫了,洛怜芳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哦,你昏过去了,你没有听到,她暂时不会让你死的。”
“……”李极彩静静的听着自己身边的这个话唠在说话,一句话也没有吭声。
就这样听着他在这里絮絮叨叨的说话好像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感觉也没有那么痛苦了,好像渐渐的只要不动就不会感觉到那尖锐的疼痛。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吧,很沉稳和浑厚,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中气十足的。
明明是个坐牢的犯人,还这么这么厉害的吗?
李极彩就这么默默的听着,闭上眼睛,静静的休息着,她有个秘密。
好像只要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休息,就能够就能够将伤势给恢复过来。
只不过这个恢复的过程是非常非常漫长的。
不管那个牢头是不是在给自己去请大夫了,洛怜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或许会拿自己去作为筹码吧。
所以眼下好像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希望的到来。
如同霍云所说的那样,牢头不一会儿就真的回来了,还带回来另外的人。因为是错乱的脚步声,并不只有一个人。
走道里非常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不过有一盏小小的烛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