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的脚狠狠的踩踏了上去,脸颊贴着地的李极彩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要被踩爆了,怎么会有如此残暴的人?她觉得此时自己还没有死翘翘已经是个奇迹了好吗?
又是被大卡车撞,又是被人蹂躏踩踏的,活着真难!
“离!这个丫鬟就交给你处理,我就先起身,你大哥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晚上一大家子在一起用饭,可别忘了来给你大哥接风洗尘。”
严心如不想让人发现自己手上也沾了人命,毕竟她在江家可是名声极好,是江老爷子最中意的儿媳,在外也是人人夸赞。
“哼,大嫂,你这便走了?”江离语带嘲的说道,他自然是知晓严心如在想什么,小叔子跟大嫂苟合到了一起,传出去江家的颜面就荡然无存了。
李极彩听得心惊肉跳,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说要弄死她了,原来这一对竟然是不伦男女!小叔子竟然爬上了大嫂的床。
而她此刻就在他们的房间里,原本还趴在桌肚里,想必是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钻进了这个身体里面,她可以断定自己死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想到或许现代马路口上的自己已经被撞的粉碎,李极彩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虽然在跟严心如说话,但是江离的注意力却是都在李极彩的身上,看到她的眼神原本还很涣散茫然却陡然变得清明了,就知道她已经恢复了神智。
被他踢踩的血肉模糊的人竟然还能够动?以前那些小丫头他一踹一个死,这个他都踢了多少脚了?越想江离越觉得她是个不祥之人,是个祸患。
此人肯定是留不得的。
于是他又接着跟严心如调笑了两句,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顺手操起了旁边的凳子。
这个变态。
江离冲着李极彩就砸了下去,那凳子都是用结实的老木,打磨的十分光滑,质地十分的坚硬。
李极彩以为自己浑身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了,但是江离这凳子砸下来的时候,她还是听见了清脆的骨头“嘎巴”一声响的声音,生生打断。
又是一阵腥甜的血液涌了出来。李极彩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彻底失去了知觉。昏倒前她心里却在想的是,这个女子的面容她还没看清楚,将来她要揭发这对狗男女!揭发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江离怕李极彩不死,又再复活所以又连着砸了好多下。
严心如像是惧怕看到血腥的场景一般,连忙转过了身子。手上正在给衣服翻面的动作没停。
等她穿好衣服下床的时候,李极彩已经变成了一滩黏乎乎的血肉了,白色的骨头隐隐可见,那粉色的丫鬟衣服也被砸的破破烂烂。
江离当真是一个心黑手狠的人。
严心如看着这样的场景,竟然有些畏惧起他来。若不是当初他主动勾引的话,她也不会上钩。有些忐忑的走到了江离的身边,手掌里捏着张白色的绢布帕子,微微有些颤抖的抬起手来,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替江离擦拭脸上的血迹。
“离儿,你总是爱这样顽皮,吓到嫂嫂了。”对着江离似笑非笑的脸有些慌张。
“嫂嫂尽管去就是了,剩下来的就交由我就是了。”江离抬起手,接过严心如的绢布帕子,自己动手擦,他并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脸颊。
“那嫂嫂就先走了啊。”严心如对着江离尴尬一笑道,然后转过身动作轻盈而又迅速的拉开门出去了。
门发出的噪音让江离皱了皱眉,心生不满又觉得十分讽刺,毕竟今日是她的丈夫,他的大哥江凯回来的日子,而她却刚从自己的床上下来。严心如长得并不是很美,看起来平平,倒是有两分气质。看起来端庄大气,身段不错,私下里就是个浪荡货。
女人啊,真是下贱。
若不是江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江凯在外面奔波劳碌的日子也越来越多。又怎么可能给他机会趁虚而入占了?
江南锦州江家,整个江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名号十分响亮,就这么独独一家老字号,在楚国也是十分有名气,遇到都要礼让三分。
江家是做丝绸生意的,拥有最好的原料产地,制作丝绸的工艺至今独树一帜无人超越制作丝绸的工匠也是江南这里顶尖的。
锦州许多户人家都是给江家做事的,县太爷在众多方面也会给江家许多照顾,因为对方每年总会送上丰厚的礼品,锦州的各方面税收也因为江家的存在交的足足的。
每个在锦州做官的官员都能够得到很快的晋升,所以在锦州无论是官府还是百姓还有同行的商人说是都受到江家的照拂也不为过。
至少在楚国还没有哪个地方像是锦州这样因为一个大户人家而兴旺富强的。
江家的丝绸生意从很早以前就做起来了,从江家老太爷开始,关于这江家的发迹史,还是归功于当初江泽国江老太爷娶了一房媳妇,姓黄,现在还是江老太爷的正妻。
江黄氏的娘家人丁单薄,生的子孙不知怎么的都凋敝了,只剩下的几个嫁出去的女儿在外,而这几个女儿的夫家,黄家仔细考虑了还是将祖传的技艺交给了江老太爷。
当时江老太爷屡试不第,家境贫苦的江家为了生活无奈也就接受了岳丈家的提议,将这制作丝绸的手艺传了下来。
江老太爷是个有头脑的,仔细将手艺学好了之后就开始自己的经商之路。从年轻时候二十多岁一路打拼到现在已经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了。
经商最是重守信,江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