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并不是说,除了他们俩之外。大臣们都很无能。
相反,在魏国的朝堂上,算是比较干净的了,高德帝留下了大部分支持拥护自己而且行事作风中庸端正的人。
因而朝堂在他的治理一下,一直也没有出过什么乱子。如今四海升平,一片繁荣繁忙之景象,也算达到了先帝对于高德帝的要求。
无事即是好事。
眼下的朝堂局势,往大了方向说,各国都在忙各国的事情,燕国发生了内乱,因而国家已经动荡,齐国仍然身处三冗之中,挣扎不已。
唯独楚国要较两国的情形环境稍好一些。
当今朝堂上分成各个派系,分别支持陛下不同的子女,有的则是支持丞相的。
独独齐家不同,作为陛下的近臣不需要受制于任何人,自然也不用看朝堂上哪个大臣的脸色,甚至有的王子和公主都要忌惮祁晴初。
从未有人会铁面无私的在陛下面前告状,说他们的德行礼仪有问题。
这次祁晴初生辰,其实他自己本事不想大操大办的,无奈家里人非得庆祝,再加今天陛下就说让那些皇子公主一道去,这下可就热闹了。
同样的祁晴初都不想让他们去,他们其实也不想来。
谁想巴结讨好怎么讨好都讨好不到的人。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祁晴初出了最后一道宫门,早就在旁边等候的家仆立刻迎了上来,祁晴初冷着脸面无表情,坐上马车直接绝尘而去。
祁家的家奴将自己迎接主子回去这件事视为无上的荣耀,因为整个朝堂上只有他家主子回去的是最慢的。
旁的大臣在朝会开完之后就早早的走了。陛下总是会留下自家主子深谈国家大事,这难道不是陛下的眷顾和看重吗?
祁晴初丝毫没有位极人臣的自觉,繁忙时总是处理公事,闲暇时又不忘温书学习,饮酒赋诗,种植花木,旁的同僚之间的应酬从来不参与。
等他到了府上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告诉若平管家将他的宴会的规模再扩大一些,因为到时候不仅仅有寻常普通的那些人参加,很可能还有皇室中人要参加,因而不可以马虎对待。
齐府的总理大管家是若平,负责处理管中大大小小的事务,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
能够在他的爷爷父亲乃至母亲的身边当差当的如此游刃有余的人,若平是第一个。
当若萍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脸色微微沉了沉,看着祁晴初严肃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该怎么做,大臣家的事情,只要牵扯到皇族,那整个性质都不同了。
祁晴初对于若平的办事能力,自然放心,嘱咐完了若平以后就回房了。
家里举办宴会这样的事宜从来都跟他不相干,一向是交给家人来办的,府上通常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些人情往来,都是习惯了的,无需担心。
对于祁晴初嘱咐他的话,意思就是说这次宴会要办的豪华、盛大、有新意,面面俱到。等祁晴初走了以后,若平连忙就去禀报老爷夫人了。
毕竟距离宴会开始就剩下两天了,临时告知忽然有皇家的子女要来参加,要是早些就好了,就这么两天,肯定有些赶,不过不要紧,问题不大。
谁也不知道,今日祁晴初就开始着手准备加收商人税务的事情了。未来三个月,谁也不知道商人会面临什么样的加税危机。
而谁也不知道这个危机的制造者竟然就是他们眼中的贤臣,祁晴初。
李极彩和李极夜怀着沉痛的心情,将范老太太给安葬了。
他们用身上剩余的大半的钱财,给范老太太办了一个简单体面的葬礼。
邀请的是南城区里好一些的负责殡葬事宜的人,就连哭丧的人也找的好好的。
刚开始店铺老板是觉得李极彩他们给的价钱少了的,因为他们安葬的是异邦人,并不是楚国当地的本地人。
加上人家的安葬风俗又跟楚国的这里不同,所以办起来也有些难办。
但是后来李极彩表示,只要简单的将老人家给安葬了就行。
他们先去了官府打听过了问先前老太太的丈夫安葬在哪里,因为他们对老太太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她是为了她的丈夫才来到楚国来到郢都的。
李极彩最后特意挑选了一处青山绿水的地儿,并不在都城里面,而是在都城外面。
这几日她跟李极夜相互扶持着,才把老太太的事情给办好了。
家里冷冷清清的,李极夜和李极彩在范老太太走了之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吃过东西了,小二黑牢牢的跟着他们半步不离,也不吭声。只有范老太太下葬的时候,它才冲着棺材,叫了好多声,就那么一口薄皮棺材。
看老太太最后一眼,钉上棺材钉的时候,一直到老太太入土为安之前,李极彩都没有哭,只有等到老太太的棺材进到了墓坑里的时候,李极彩再也忍不住自己悲痛的心情,直接冲了下去,抱着棺材大哭不止,谁拉都拉不住,涕泪横流。
最后还是主持丧事的人说别误了时辰,李极夜才将李极彩给拉了上来,范老太太就这样被埋了。
李极夜半扶半抱着将李极彩给拖了回去,小二黑冲着孤零零的坟头狂吠着,被办理丧事的主理人拉着狗绳就往回走,不能回头。
一座孤坟,冰冷墓碑,埋葬的是亲人。
入土为安。
范老太太被撞又匆促被埋的消息很快在那条巷子中流传了开来。他家的小院落闭门不开,连续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