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席子恩摆正了脸色说道:“我就跟她说,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嗯,要是一夫一妻的话,那多半是男子没用家里穷,娶不起别的,要说家里有钱的,有地位的,那不可不得多娶几个嘛。
然后她就跟我说,难道就没有人不是这样想的吗?我就说有,这不就是你嘛,对吧?
你之前也跟我说,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想太敷衍,我看啊,要是以后你找不到媳妇,李极彩就挺好的,虽然长得不怎么样。
你想啊,她弟弟是进那个翰林院了,我还特地打听过她,先前的时候她要进绿云书社,还被人为难了,结果人家什么诗词啊,随口就来的,说明肚里有货,不至于太粗俗,你看对吧?”
“你还留在这里,就是要乱点鸳鸯谱的吗?月老怎么不请你去当童子呢?”祁晴初忙碌之中微抬了头睨了他一眼,冷淡和警告之色不言而喻。
“得得得,我这不是觉得你们俩的想法有点相似嘛,我这随口胡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别跟我一般见识。”席子恩也不敢胡咧咧了,脸上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就,悄mī_mī的摸出门去了。
今天就不留在祁府里吃饭了,他得赶紧去找李极彩,然后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席子恩已经忍不住想要自夸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如果能够在李极彩面前成就什么事情的话,就好像被认可了一般,就好像李极彩是第一个上门来求他办事情的人,其他人都信不过他,更不会主动过来说让他帮忙做什么事情。
从祁晴初的房间里出来,寒风立刻裹挟了席子恩,他连忙就把脸埋进了衣领里。
冷冷冷,这风刮在脸上跟个刀子似的,火辣辣的疼。
所有的季节里面,他是最讨厌冬天的了,能把人冻死。
席子恩宁可被热死,也不愿意被冻死,楚国的冬天历来寒冷,冬天也是他请假请的最多的季节,能不上朝就不上朝,家里的地炉暖炉都安排起来了。
看自己这般瘦削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席子恩都忍不住有些顾影自怜。
庭院里清扫的很干净,白净的的石板上看不见丁点枯枝败叶,花坛里长青的松柏倒是还很精神。
浓郁的墨绿色看着,让人觉得有些不喜,尤其是配着头顶上灰暗的天空,就更让人觉得有些暗淡了。
狂风呼啸,再过不久估计就要下雨了,朵朵厚厚后的乌云已经堆积在了一起,压的人心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席子恩看着天色不妙,匆匆的就从祁府里面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他吩咐了祁府的人,给他准备了辆马车,然后坐上马车就奔着随缘居而去了。
如果今天中午能够在随缘居再吃顿好的话,那他吃过了再回府,如果今天中午去看随缘居什么都没准备的话,那他就回去吃。
唉呀,坐在马车上没啥事情做的的席子恩砸了砸嘴,行,肚子里的馋虫好像什么时候被勾出来了,有些想念上次在随缘居里吃的炒菜,如果这件事情办成了的话,以后他就会是随缘居的座上宾,而且终身免费了,什么时候吃饭都不要钱,什么好吃的都可以点,美滋滋呀,美滋滋呀!
抱着这样的想法,不一会儿,祁府的人就把席子恩给送到了随缘居的门口。
因为之前祁府的下人,接自己的主子的时候来过随缘居,所以自然轻车熟路,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地方了。
席子恩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开始下起了毛毛小雨。
雨滴落在头上, 席子恩抹了一下,觉得凉的不行,赶忙就提起了自己的衣服下摆,然后冲向了随缘居。
对方的大门已经卸下了,门口空荡荡的,里面黑乎乎的,虽然是中午,但是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了。
看着怎么有点渗人呢?
“李极彩!李极彩!”席子恩站到了随缘居门口的台阶上,还没有踏进店里,焦急的冲着屋里头喊。
李极彩当时正在后院,并没有听得见席子恩在前面的呼喊。
刚好李极夜在前厅收拾东西,听到有人在喊李极彩,不由得好奇地走出了门去看是谁。
“你是?”诶?席子恩?这不是上次李极彩说是找的人吗?今天怎么登门了。
“李极彩人呢?你们搬家了?”席子恩的身子被冻得有些颤抖,瘦弱的模样好像被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李极夜看不下去他这个冻的哆嗦的模样,明明看他衣服穿的也挺厚的,这么怕冷吗?
“她在后院,您先请进,我这就去叫她。”李极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把席子恩给迎进店里来。
店里面装修,整理修葺的差不多了,明天把大门一装,桌椅之类的整理一下,差不多就可以重新开门营业了。
这段时间以来店里面都忙着整修,李极夜每天从翰林院里回来,还要帮忙。
辛苦自然是不用多说,但是更辛苦的还是李极彩,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她为这个店,真的是耗费了太多的心血了。
“汪汪汪,汪汪汪!”一阵充满威胁性的吠叫声响起。
惊的席子恩有些紧张,脸色有些青白交接,上次过来的时候,还没有狗呢。
李极夜看到席子恩的神情有些僵硬,想了想解释道:“这是我家的狗,名叫小二黑,前不久才牵回来,从小养到大的,已经拴起来了不咬人的。”
说完之后李极夜就匆匆走到后院去叫李极彩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店里黑漆麻糊的,还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