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流说道：“你觉得江川把黑熊留下，是为了保护董事长父子的？”
程泉文登时语塞。
旋即，他又急切的说道：“二哥，江川既然把这里交给了你，那你肯定就能做主，看在你和大哥多年过命交情的份上，给他留条命……”
“泉文！”
陈长流皱眉打断了他，说道：“有什么话，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
程泉文轻叹一声，终于还是没有再说话。他心下却是有些沉重，因为他很清楚，沈毕阳是死是活，陈长流恐怕都无法完全做主，最终还是要看江川的意思。
在江川没有点头之前，陈长流是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沈毕阳的。
可如果让他现在去求江川，就显得太过可笑了。
程泉文不是没有求情的勇气，而是他根本没有半点立场，在江川面前求情。
他甚至都没有跟江川说话的资格！
“何至于此啊！”
程泉文心中苦笑，当初在码头上的冲突过后，沈毕阳要报复江川，他就觉得恐怕会有**烦。
现在看来，这何止是麻烦，这是死人的！
接下来，陈长流开始处理现场。
虽然这里一片狼藉，看起来像是一个烂摊子，可实际上，江川留给他的已经是一个大好的局面了。
所有的障碍都被清除，沈毕阳被赵经纶废掉了一条腿，而赵经纶等人却被江川亲手击杀！
那些江湖大佬们更是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有丝毫的试探。
江川一人，威震全场！
陈长流甚至都在猜测，江川很可能是故意等到赵经纶等人跟沈毕阳各自出尽底牌，这才开始出手。
不管最后胜出的是谁，都是江川的猎物！
只不过，胜出的那一方，注定了会被江川当场击杀！
而失败的一方，同样也不好过。
有时候，活着的，比死了会更痛苦！
既然有了如此大好局面，陈长流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整合这些力量，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抹掉江川出手的痕迹，把他从这件事情里彻底的摘干净。
尽管严格说起来，赵经纶等人大肆杀戮，江川出手将他们击杀，也可以解释为正当防卫，或者是见义勇为，但是，陈长流依然会尽可能的把他摘干净。
既然江川无意于江湖，那这些事情不沾总比沾惹要好。
……
江川二人走出了场馆，就看到走廊里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一堆人，很显然，这些都是沈毕阳父子安排的打手，却被逃走的澹台星击杀了。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茹升的眼皮又跳了几下。
一直到了停车场，坐在车上，茹升才终于深深的呼吸了几下。
“那味道闻起来不太舒服吧？”江川笑道。
“有些不太适应。”茹升苦笑。
江川哈哈一笑：“你已经很不错了，我第一次见到死人的时候，就已经心惊肉跳，紧张的都快没办法呼吸了。”
虽然茹升面色发白，喉咙不断移动，甚至有些想要呕吐的模样，但他却行动自如，这的确已经相当不错了。
“你……”
茹升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以前经历过这种场面？”
江川笑道：“经历过几次。”
茹升听的脸庞抽搐，眼皮直跳，“几次？”
这种场面，除非是军人或者警察，绝大多数人一辈子能遇到一次就已经是极为罕见了，江川竟然经历过几次？
江川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笑问道：“怎么样，现在你对我这一次的北上，该多点信心了吧？”
闻听此言，茹升怔了一下，不禁摇头苦笑。
“这是什么表情？”江川笑问道。
“小川，说实话，今天的经历，让我很震撼，你的身手，真的太强悍了，到现在我都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茹升苦笑道：“但是……”
江川问道：“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