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欺负她,好啊!她发誓,今日之辱,他日,她定双倍奉还!
芙蓉被杜鹃拉走了,再闹下去也无用,无非是让她们更丢人罢了。
她们几个有五百两,可以暂时租个小宅子暂居了。
至于碧桃?她不会与她们一起,因为碧桃与她们不是一路人,从当初在一起被调教时,碧桃就是个不合群的。
而且,碧桃心高气傲,可能根本就不会愿意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吧?
当然,她们也不想过穷日子,可却不会像碧桃这样,明知不能高攀了,还是继续执迷不悟。
肃北王府朱红大门,在她们身后缓缓关闭上。
几个姑娘,各自打着伞,在大雪中越走越远。
“咦?这是出什么事了?”大雪天路上基本没行人,内城更是如此。可此时却有一辆马车行驶在大雪纷飞中,一名年轻不羁的俊美少年,一手扶帘,自车窗口看向大雪纷飞中的几名俏美人儿。
呵呵,这是美人儿结伴踏雪寻梅吗?
唔!好像不是的,一个个的都拎着包袱呢!
呃?难不成,是被赶出来的?
啧啧啧!谁这么暴殄天物啊?居然在这样的大雪天,把几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逐出家门?
“王爷,好像是肃北王府的婢女。”赶车的随从认出了芙蓉她们几人身上的服饰,与肃北王府二等丫环的打扮一样。
“啊,老四的家事啊?那我可管不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本王乏了。”一听随从说人是肃北王府赶出来的,西陵云立马便收回手,抱着他的小暖炉,拉着狐裘盖在身上,卧倒睡觉了。
“王爷,有个姑娘晕到了。”随从见其中一个前头走着,有点孤零零的姑娘晕倒在雪地里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西陵云感叹一句,抱着小暖炉坐起身来,一手掀开车帘,看一眼窗外雪地上倒地的女子,他愁眉苦脸道:“林正啊,你说这人,爷到底能不能救啊?”
林正还在砸吧他家王爷那句莫名其妙的“路有冻死骨”,忽然听到他家王爷的问话,他想了想片刻,放慢车速小声说:“王爷,这可是被肃北王爷赶出来的人,可能……不是什么好人。”
“嗯,有道理!”西陵云放下窗帘,抱着暖炉躺倒后,吩咐了句:“加快车速,速速回府。”
“是,王爷。”林正鞭子一甩抽在马身上,马儿便奔跑起来,卷起一阵暴风雪。
“咳咳……呸!这什么人啊?”芙蓉被溅了一身雪,嘴里也吃了一口,跺脚怒瞪向那辆飞奔而去的马车。
杜鹃她们几个正准备扶碧桃去医馆,可是……呃?原来,碧桃又是在装可怜骗人啊?
碧桃捏紧拳头,捡起地上的包袱,去远处捡回油纸伞,撑着伞便继续往前行去了。
她刚才就认出那辆马车是西陵云的了,西陵云这人fēng_liú温柔,曾去过品花楼无数次,她见过这人,最是个怜香惜玉主儿。
可今日,他却见死不救,也真是见了鬼了。
她们几人冒着风雪前行,西陵云的马车也渐渐消失在漫天飞雪中,唯留下两道车辙印,很快就会被大雪覆盖去了。
西兰城依然很平静,孙飞凤的死,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孙家自这日起,也沉寂了起来。
……
腊月三十,凤凰山。
家家户户已经开始忙起来了,只等大年初一,祭坛祭祖拜神了。
这是独孤氏的习俗,从族人进入凤凰山,这个习俗一直延续至今。
“三叔,这是我娘给您做的新衣裳,穿着可真英俊潇洒!”独孤燕与独孤娇一起来的,瞧着三叔可是精神多了,人也看上去不那么傻了。
“二姐什么时候生啊?”独孤幽听独孤梦说了独孤珵有身孕之事,这事他记得清楚,就是有点记不清楚日子,一见到他们兄妹就问独孤珵什么时候生。
“还早着呢!要明年秋天,弟弟才会出世呢!”独孤娇一边为独孤幽整理衣裳,一边笑着不厌其烦的对他说着每日都要重复的话。
“哦,明年秋天啊?”独孤幽这下记住了,也就不再问了。
“三叔,抬脚,穿鞋。”独孤燕蹲下身,拿了鞋袜帮他三叔穿好,鞋袜是四婶给三叔做的,还挺合脚的。
独孤梦带着独孤心到来,他们带来了一只白色的鹦鹉。
“三爷好!三爷好!”鹦鹉一见到独孤幽就喊的欢快,这是独孤幽之前养的一只鹦鹉,都三四年了,聪明着呢!
独孤幽与鹦鹉大眼瞪小眼,他好像也不记得这只鹦鹉了。
“小可爱,小可爱,我是你的小可爱~”鹦鹉从雕花架子上扑棱翅膀起飞,飞落在了独孤幽的肩上,歪着头,眼珠儿贼溜溜的转动着,瞧着还真是机灵可爱。
“别抓破衣裳了。”独孤幽虽然不记得这只鹦鹉了,可他还是偏头看着它,让它爪子小心点,这可是二姐刚给他做的新衣裳,抓破就可惜了。
“三爷,三爷,三爷笑一个,笑一个!”小可爱是很能闹腾的,拿勾嘴去蹭独孤幽的鼻尖,还胆儿肥的让独孤幽给它笑一个。
“我怎么听着这调儿,那么像是嫖客调戏姑娘啊?”独孤燕走到独孤梦身边,一手摸着下巴,蹙眉又眯眸,越听越像。
独孤娇也慢慢挪了过去,望着与鸟斗气上的三叔,她也觉得这鸟儿的调调儿,很像是喝花酒的嫖客,调戏姑娘的调儿。
“三伯父,可能去过花楼。”独孤心又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