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誉确实打算到伊家的老家去查,不过姜雪纯愿意给出这个方向,说明她肯定知道点什么。
“香霖的身世应该不是档案资料上写的那么简单。”姜雪纯为难着,憋了很大的努力,才敢说出来,“她是不是伊家的孩子,我不清楚,但应该不是伊文海的孩子。”
“这……”
姜雪纯这句话一说出来,连路知儒都震惊了。
他们几家可都是好朋友,这突然间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不是亲生孩子,这怎么可能。
“姜阿姨,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你是知道点什么东西?”
许嘉誉仿佛发现新的生机,想要一问到底。
姜雪纯眼角微红,哽咽着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母亲,了解孩子。”
很多事情想起来,真是处处破绽。几十年的交情,连孩子的事情都能隐瞒。
以前姜雪纯从来都不在乎,想着几家关系好,也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如今,怕是要瞒不下去了。
“阿纯,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孩子怎么能不是亲生的?当年小伊媳妇怀孕,回老家待产,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香霖要不是伊家亲生的,那伊家孩子哪去了?”
路知儒也懵了,她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姜雪纯从没在他跟前说过这些。
面对丈夫的疑问,姜雪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认真细想起来,就连伊文海媳妇怀孕,回老家待产也是有破绽的。
大家都是女人,都生过孩子,女人怀孕的状态,也都清楚。当时伊文海媳妇突然间宣布怀孕,要回老家待产的时候,打的每个人都措手不及。
姜雪纯在酝酿着,该如何把整件事说出来。
路知儒和许嘉誉则在期待着,姜雪纯能带给他们什么样的惊天内幕消息。
“舒舒妈妈有先天性心脏病,生舒舒的时候,差点把命都丢了。”姜雪纯想着,决定从原雅舒出生的时候说起,“舒舒出生后,就是我在照顾。虽然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怀孕,没生过孩子,但我知道小孩子每个周期的长势。”
“生香霖出生的时候,是在乡下老家摆的满月酒,特意请了我们要去参加。当时,你原叔叔出任务,舒舒妈妈照顾舒舒,没有时间去,最后是我和你路叔叔一起去的。”
姜雪纯说着,声音开始颤抖,“那天我去抱了孩子,一眼就看出那孩子不是刚出生满月的孩子,至少有六、七个月。”
如果是六、七个月的婴儿,那么时间上,就和伊文海媳妇回老家待产的日子对不上了。
“姜阿姨,你能确定吗?”
许嘉誉很高兴,这是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如果伊香霖不是伊文海的孩子,伊文海却要费尽心机,谋划一出好戏出来给几个好友看,那么绝对有问题。
“确定不确定,可以去查一查。”姜雪纯神情滴落,感觉像是背叛了一个好朋友,“就算是做的再天衣无缝,也肯定会有破绽的。从宣布怀孕,到孩子出生,这中间隔了好几个月,肯定能查出点什么东西。”
有了姜雪纯提供的线索,许嘉誉真的派人去了伊文海的老家去查。由于年代久远,还要不动声色,尽量不惊动那边的人,查起来非常吃力。
不过,还算是有点小收获。
据乡亲们说,伊文海媳妇早几年死了,把骨灰送回老家安葬。在伊文海媳妇的坟墓旁边,还有一座无名坟,自打伊文海媳妇生二胎就立在那里了。没有墓碑,也没有刻名,不知道里面埋的是谁。
由于伊文海在老家,还有几房亲戚,派去的人不敢大肆张扬的查,只是偷偷查到这个消息,便悄悄的潜回去,将消息转给许嘉誉。
许嘉誉又将消息说给原雅舒听。
原雅舒被许嘉誉推着,在公园里散步,享受一下阳光的温柔。
她仰起头,视线落在绽放的日光里,美的纯净张扬。
“你是怀疑,那个墓里葬的是伊香霖的亲生母亲?那她父亲是谁?”
“没敢深查。”许嘉誉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伊家在老家还有亲戚,万一消息走漏出去,我怕有些人会狗急跳墙。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你是很安全的。对伊香霖有怀疑,但没有证据,所以他们就会觉得很安全,不会轻举妄动。一旦我们掌握了证据,打破这种平衡,你就会变得很危险。”
“而且,照目前的形式,我还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连个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
原雅舒对自己的处境很了解,很着急,却又无能为力。
“其实,最好的证据,就是亲子鉴定。一旦认定,两人没有父女关系。”许嘉誉眉头深锁,“如果能够证实两人不存在父女关系,能让伊文海做出这么精密谋划的人事情,就该好好查查了。”
不过,这件事情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有一些蛛丝马迹,还凑不成完整的证据链。
还有一个原因,原雅舒目前不信任舒志轩。就凭他不分青红找白的庇护伊香霖,甚至拿出她过世的父母出来说,怎么还能信任他。
上一秒跟他说的话,下一秒他就能全都告诉伊香霖。
原雅舒第一次对舒志轩的人品和专业产生质疑。
“好好养伤,早点好起来。”许嘉誉身体前倾,靠近原雅舒,握住她的手,“我可以保护你,但我知道你更希望自己来解决这一切。不能认输,让恶人逍遥法外。”
“我知道。”
原雅舒重重的点点头,靠在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