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想象,他母亲的尸体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里蛇鼠虫蚁这么多,怕已经……面部全非了。林箫有些惆怅地看着顾霄,不知道他会怎么做。想想他也是可怜,母亲年幼离他而去,父亲又是那个样子的一个人,而现在母亲的尸首都不完整了吗?
顾霄自然也看到那个洞了,脸上瞬间惨白,竟然直接跳进了坟里,嘴里还嚷嚷着:“妈!对不起!我现在就给你换个好地方!”他自然能想到母亲棺材有个洞里面的母亲会怎样,心里也染上了浓浓的自责,如果他能早一点儿给母亲换个地方,也不至于……
林箫看着这样的顾霄却是有几分不忍,可看着竟妄想靠着自己抬棺材的顾霄却又不得不阻止,“顾霄,棺材很重的,我们回去找几个人来,而且他也需要救治,你看他,真的快。”说着林箫指了指躺在小推车里的某只。
地上的某只也很配合,见顾霄看向自己,忙做出一副快咽气的表情,白眼一翻,一副马上就要死了的状态。
顾霄看着他全身破败,腿也断了,脚也跛了,全身更是血污斑斑,要不是身上的泥土成功覆盖了伤口,怕早就流血至死了。他眉头皱得死紧,又看了眼母亲的棺木。起身便走了,很快又回来了,同时身后跟着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
“箫箫,你跟着他们两个回去,送这个小子去村里的诊所先简单救治,等我将母亲的棺木抬回去以后就去找你。”
林箫点了点头,摆出一个“ok”的手势,便转身欲走。顾霄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对着那两个人道:“你们俩尽点儿心,这是我老婆,如果她有什么事儿,你们不仅钱拿不到还会惹得一身骚!”
两个壮汉被顾霄凶得也不由得一抖,本想着从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在路上揩揩油呢,这下却是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林箫面对着顾霄的关心却毫不领情,只笑嘻嘻地道:“安啦!你放心小顾顾,他们俩加一起都打不过我……”
两个壮汉,默。只偷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还好没打这丫头什么主意。
很快,林箫便跟着两个壮汉将浑身血污的臭小子来到了村里的诊所,在经过简单的救治以后,哦,不是,是洗漱以后,那个聒噪的少年终于恢复了点儿本来面目。
“呦呵,想不到你长得还蛮清秀的嘛!”
“一般一般,没你老公好看。不过咱俩年纪比较相仿,你怎么嫁给一个岁数那么大的?图钱?还是……”
林箫只将一个肉包塞进了骚年的嘴里,道:“谁跟你年纪相仿了?你一看就是那种毛没长全的毛头小子,姐姐可是成年人了。而且你刚不说了吗?他长得比你好看多了,当然是图色了!”说着林箫又揉了揉骚年的脑袋。
骚年再次炸毛了,“喂喂,你手上还有油呢!过分了啊!”说着又挣扎了几下。
两人的互动很快引起了诊所老大夫的不满,“我说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能不能要点儿脸。”
闻言林箫有些尴尬,转过头看着老头儿,心想:他们怎么不要脸了?
老头儿看见林箫转过来,直接开怼:“说的就是你,他都伤成那样儿了,你还在那儿摸摸嗖嗖的,就不能等他伤好了以后的?真是……有伤风化!”
林箫又听到了这个“有伤风化”的字眼,上次好歹是她和顾霄在打情骂俏,那个阿姨才……这才她只不过摸了下狗狗,哦不,是少年的头啊!
“喂喂,你给我说清楚,谁有伤风化了?”林箫直接站出去了,她最近咋觉得自己活得特憋屈呢!
老头儿却直接一闪身走了,只道:“两个小时以后喊我给他拔点滴,我先睡了。”说完便真的躺下睡着了。
“靠!这人……”林箫悻悻然回了屋,却见到清秀少年的脸竟然也红了。就好像,就好像,她真的调戏了他欺负了他一样……
骚年见林箫看着自己,连耳朵都红了,却傲娇地转过了头,“鬼才跟你是一对儿呢!你这么变态也就那个男的能受得了你!”
“有你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吗?”说着林箫重重敲了下骚年的头,直接将骚年的眼里敲出了一层水雾。
说完林箫只打了一个哈欠,觉得好困,可她还要等顾霄呢,而且面前这个臭小子也需要她帮忙照顾,现在还不能睡。
因此也顺手吃了一个包子,对着傲娇地骚年道:“来吧!咱俩聊聊。”
“聊什么?”
“随便聊呗!就聊聊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里有啥亲戚,在哪个学校上学,交过几个女朋友,第一次kiss是跟谁,多大,第一次嘿嘿嘿是什么时候,跟谁,时间多久……”
骚年看着林箫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脸越来越红,这姐姐不是在聊天啊,这纯属是在撩人啊!
林箫看着骚年脸又红了,才正色地咳嗽了下,“咳咳,不好意思跑题了,就说说你叫啥,为什么来这边探险吧!”
“我叫银纯,今年18,高中刚刚毕业,家在x市河口镇,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父母也死了,今年暑假一直抚养我的爷爷也过世了。过段时间会去a大上大学,目前还没,还没交过女朋友,后面的也都没有。至于为什么来这里探险,主要是我那几个朋友看我爷爷也过世了,怕我太伤心才带着我出来的,只是没想到,真正遇到危险了,他们却自己逃了,留我一个人在那儿……”
说到这里,银纯的声音低低的,林箫也伸出手摸了摸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