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寒意渐浓,芳香扑鼻的桂花却是肆意盛开,似乎将那寂静的夜点缀了一分生机,不让人感觉过于寂寥。
那些因灾患失去亲人的人也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毕竟他们尚在人间,日子也总要过下去的。白日里忙碌生计也无暇哀伤,只是每每到了深夜便会思念亲人。
深秋的殴城会多上一种盛行的小吃,糕,那甜甜糯糯的便是江南鱼米之乡的味道。闻着京城的桂香午夜梦回的时候,人们还恍若在殴城一般,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小桥流水人家。
京城内的皇榜告示也已经贴了数日了:
天子下令命钦天监监正童天灵于寒衣节行祭祀之礼,以祭奠殴城往生的百姓。
“听闻那妖道真的找到了一个扫把星出现那日出世的殴城孩童”白奇瑞摇着他的蒲扇站在酒楼的露台上看着皇榜处叹了一口气。“祭祀那日,不足百日的婴孩就要成为一只替罪羊了”
“只一个婴孩的性命便可以平掉一个潜在隐患。”纪烨晨眼中亦无波澜地说道“那妖道得圣心也是应该的”
“是啊,为了利益,牺牲一个素未蒙面的婴孩又算什么呢”白奇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闻言,纪烨晨并不多语,只是给他到了一杯酒楼新出的桂花酿比了一个请坐的姿势。见状,白奇瑞挑了下眉毛,唇角微勾,回到位置上喝起了那甜香的佳酿。
而他们酒楼后巷的一处,一人正被一个护卫堵截。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叶大”
“叶大哥,请问您找我有何贵干?”
“揍你”
“啥?”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直接一拳揍在了左眼,瞬间就起了一圈乌青。
“嗷呜”一声惨叫之后,那人又被对方抓住了衣领提了上来对着胸口直接来了五连击的直拳,胸骨感觉都要碎了。
他想要开口呼救,只是对方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直接一个抬脚踢腿将他踹到了墙壁之上。慢动作解析后,他整个人就如一个“火”字贴在墙壁上随后慢慢滑下。
可是他的脑中确实快速盘旋飞速回忆自己最近到底是得罪了哪个叫叶大的,然……并没有。身体着地时,他在脑中再次搜索,仍无任何叶大的信息……隐婚萌妻:总裁,我要离婚
总之自那日叶府门口的父子对话后,叶修竹便从京城消失了,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越是在意才越难原谅。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叶石磊大人对于这个嫡长子的期望越高,这打击也越大,最终病倒了,那个在朝廷里蹦跶最起劲儿的“子曰,孟曰”大叔终于倒下了。再也没人会在朝堂之上指着钦天监监正童天灵大人的鼻子骂着“神棍,妖道”了。
可是这个与前言的人又有什么关系?他难道是那叶老头的儿子啊。
这么一想,寻千机觉得不排除那可能性啊,虽然他没见过那小公子叶修睿,只知道那人也不过就是到了束发之年,幼年时就行为乖张,很早就被送到外乡的庄子上去磨练心性了。
可是确实听说那人与白奇瑞一个德行,是个附庸风雅的世家子,总喜欢拿着一把折扇。
难道眼前的小胖子真的就是叶修睿?
寻千机那已经肿得已经无法睁开得眼睛里,眼珠子转了转,叶修竹的事儿其实与他根本就没啥大关系,可是也架不住那些个贵人寻他泄愤。
“这位小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京城天子脚下你们居然暴打良民,还讲不讲王法了。”
叶老头讲脸面守规矩,定然不会纵容儿子如此胡作非为的。
闻言,苏满嘴角一勾,从刚才对方恍然的表情中就知道对方认定她就是叶石磊的小儿子叶修睿。那么,她就可以进入剧本角色了。
“嗯,良民确实不该打,只是……”苏满随即扔了一个钱袋子到寻千机的跟前道“我若是抓到了偷我钱袋子的贼人教训了一番又如何呢?“
“你放屁”
“那你觉得旁人是信我还是信你呢!”
确实绝对不会相信叶修睿会来诬陷他一个三教九流的小痞子,这叶小公子当真是行为乖张。
“卑鄙“
“卑鄙?”苏满似嘲讽一般地轻笑了下道“对于非常之人只能用非常手段而已”
“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