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仁的一翻讲解,使冯老瞎子和张扬的眼界大开。张扬是丹府修士不假,但是还真就不知道丹修之中的这些弯弯道道,更不知道丹府修士其实分为初修、中修与上修的。
他现在能聚气成液,那就是中修无疑了。
这类人,大都是丹府打开三十年以上的人,毕竟聚气成液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三十年才聚成液态之气很正常。
当然,张扬是不正常的,他得到的迹遇非常大,所以早早的聚气成液也算是得天独厚了。
余仁也是丹府中修,也是聚气成液的高手,当然,每个人聚的液态之气有所不同,液态体有大有小。
张扬问了余仁的阴阳丹府中有多少液态之气,余仁说两滴液态之气都是眼球般大小,是平衡的。
而张扬现在不平衡,他的阴态之气有指甲盖般大小,阳态之气却只有黄豆般大小,所以说,现在他并没有余仁老爷子强,他最多算是丹府中修刚入门而已。
至于传说中的丹府上修,都是开了丹府五十年以上的,比如说这次过寿的周真人,还有一些隐世埋名的‘隐士’,这类隐士,不但能聚气为液,还能压缩液体,在阴阳丹府内铸造循环。
传闻之中,阴阳丹府内的液态之气膨胀到与丹府一般大小时,就会开始压缩,同时压缩过后的液态之气会变成红色。
没错,压缩过后的液态之气就是变成红色的粘绸状,而且这种红色的液态之气,就算是小米粒般大小,那也绝对是恐怖的,其中蕴涵的能量惊人。
当然,这种人非常稀少,周真人算一个,至于其它人,余仁也没见过。他这次去祝寿,其实也是打算开开眼界的,看看同道之中有多少真正的丹府上修。
六月五号清晨,托着病体的张扬,告别了大狐狸等人,带着老郭与余仁三人上了前往西安的飞机。
他们的目的地是西安户且祖庵镇,那里是终南山,也是重阳宫所在地。
传闻之中,全真教所在地就在终南山上,虽然终南山现在成为了旅游胜地,但并不代表全真教就不存在了。
终南山上的道观,其实就是全真教的,教门之内的道士也都是全真道人,他们练功习道,也很正常,也经常被电视媒体报道。
当然,教门内真正的奇人是不喜欢见光的。
全真教周真人过寿,还是传说中的一百二十岁大寿,两甲子的大寿,这可是大事,恐怕到时候去拜寿的人会非常多,至于各江湖门派就必须要去。
六月五号中午,一行三人,青衫从简,到了西安之后直接打车去户县祖庵镇。
三人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后,才到了祖庵镇,这个镇子不大,有很多古旧建筑,街上游人很多,镇子周围还有一些小型工厂。
张扬与老郭是第一次来,但余仁以前游历的时候却来过终南山,所以对这里也有个模糊的印象。
进入祖庵镇后,余仁就报了个地址,叫做‘王重阳吐纳健身养生疗养院’。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时,张扬和老郭就都楞了一下,怎么怎么就疗养院了?难道那位传说中的周真人住在疗养院?
等张扬三人坐出租车到了疗养院时,他们三个才哭笑不得起来。
这个所谓的王重阳吐纳健身养生疗养院,其实就是一个镇政府招商引资来的企业,是集吃住玩一体的大型综合会所。
不过里面的环境倒是不错,而且里面也很热闹,张灯结彩的,主楼门前还挂着条幅,什么恭祝周老寿涎的条幅。
余仁也是按照请贴中的地址找来的,当年他游历的时候,可没有这个什么疗养院的。
三人还没下车,两个身穿车门打开了,很热情的恭迎他们下车。
张扬就发现了,这两个开门的道童,根本就是披着道士戏服的服务生,根本不是练气功的,甚至身上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
“几位也是给周老祝寿的吗?有贴子吗?”其中一个服务生问道。
“有,有。”余仁从他的长袍里抽出了请柬,递了过去。
“香港余老先生,快请,快请!”这个服务员看到贴子后,一边说着快请,一边拿出对讲机道:“香港的余仁老先生到!”
对讲机里面就传来了收到的声音。
张扬三人有点迷糊的跟着道童服务生,刚走进主楼,就迎面来了几位真正的道士了,一共四位,走在最前面的是黑胡子,盘着头发的老道,看样子有五十几岁的年纪,其它几人也都是四十多岁或三十多岁的。
张扬发现,前面这位黑胡子的并没有开丹府,但也是气功大宗师境界,与老郭相差无几,后面几位也是。
这位黑胡子,距离老远,就抱拳施躬身大礼,高呼拜见余老前辈。
张扬三人自然抱拳回礼,只是看样子余仁也不认得此厮。
“余前辈,我是全真教教执‘化真’,早就久仰香港奇人余老前辈,只是一直没有过去拜访,今日余老前辈来我终南山,真是蓬荜生辉,师叔明日出关,还请老前辈随我去休息……”这位化真道长恭谨有度,言语大方,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原来是化真小友,我亦早闻小友大名,听闻终南山第一竞技高手就是化真小友吧?”余仁一边走一边笑道。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后辈学子们瞎胡闹而已,老前辈,请!”化真并没有认出张扬也是丹府高手,而且张扬和老郭面嫩,所以他以前张扬是余仁的跟班呢,倒没怎么在意,也没有太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