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做出和蔼的表情说:“老人家,我想打听个人,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受了伤的男子?”
但他说话时,眼睛却死死盯着老爷爷和老奶奶的表情,想从他们脸上的变化看出端倪。可是他还是失望了,老爷爷脸上始终很镇静,没有一丝害怕慌乱的样子。
陆爷爷说:“这里只有我和老伴,没有什么受伤的男子,我看你们是走错地方了吧?”
卓凡轻轻使了个眼色,那些喽啰们立即迫不及待地冲过去,翻箱倒柜,四处乱敲,大肆搜寻起来。
陆爷爷和阿婆立即冲过去阻止,陆爷爷声音颤抖地指着他们说:“强盗,你们简直就是强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那些喽啰都毫不理睬,继续翻箱倒柜,到处搜寻。
卓凡眼珠咕噜噜一转,早已看出这个简陋的木屋里面根本藏不住人,但他却不制止手下。他眼睛一转,望着后院问:“后面是什么?”
陆爷爷瞪了他一眼说,:“是猪圈,你们还嫌折腾不够,还想要怎样?”
卓凡一言不发,直奔后院。
后院很简陋,只有一个猪圈,四周放着一些农具。
卓凡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盯向猪圈。猪圈脏兮兮的,一股难闻的臭味从哪里传出来,在空气中散发。
卓凡不由地捏着鼻子走到跟前,怀疑地看着猪圈里面给猪睡觉修的小房子。
距离越靠近,那难闻的猪粪臭味更加强烈地传来,简直令人忍不住作呕。卓凡心里的怀疑消失了,这么难闻恶心的地方,他不相信有人会藏在里面。
陆爷爷气愤地说:“你们还没折腾够,是不是连猪圈也要翻一翻?”
这时卓凡看见几名喽啰在前面向他摇手,示意没有发现陈云鹏,他微微一笑,说:“老大爷,你别怕,我们这走了。”
卓凡一挥手,带领着一群离开了。
此时的木屋里,被他们折腾的七零八落,不成样子了,箱子柜子,凡是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杂物。
阿婆看着满屋狼藉,眼泪流了出来,陆爷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气愤地说:“这群强盗,会遭报应的。”
阿婆说:“他们走了,你快去叫他出来,小心在里面憋坏了。”
猪圈里面的气味又臭又难闻,令人呕吐,一般人在里面只要呆一会儿,准得熏晕过去。
陆爷爷走到外面望了望,看不见那伙人的身影了,才放心地回到后院,叫道:“他们走了,快出来吧。”
陈云鹏连滚带爬从猪圈里爬出来,立即忍不住哇地一口吐了出来,他身上沾满了猪粪尿,脏污不堪。整个人都像是从污水沟里捞出来的。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刚才卓凡在外面,他怕他听出微弱的气息,一直在憋气,这时松了一口气,人立即瘫软了。
当下阿婆烧了一锅热水,陈云鹏美美地洗了个澡,几天来,他是第一次洗澡。把全省的污秽都洗干净了,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
等陈云鹏换好干净衣服重新走出来,看见遍地都是一片狼藉,混乱不堪,顿时心里一阵难过。眼前这两个好心的老人又一次救了他,可是,他却连累得他们受了这么大的损失。
看着阿婆不住地抹眼泪,陈云鹏觉得自己更羞愧了。这样善良的一对老人,他却让他们受到这样的欺辱。
对老人的愧疚和对黎府的仇恨一齐用上了心头,他恨不得立即就手刃仇人,为自己,为张扬,为武秦祠,也为眼前这对善良无辜的老人讨个公道。
陈云鹏强撑着还很虚弱的身体,帮助老人把摔的四散的杂物都收拾起来,三个人忙了半天,才收拾完。可是仍然有很多东西被他们摔坏了,看着两个老人伤心的样子,陈云鹏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陆爷爷看他脸色苍白,冷汗淋漓,说:“快上床躺着吧,你身体的伤还没好,不能过量活动。”陈云鹏也感觉到,自己刚才这一番活动,似乎伤口又裂开了,渗出了血,他怕被老人看见担心。悄悄地用衣服掩盖了。
陆爷爷刚从山上挖的草药,刚才那伙人来时,他把草药藏了起来。这时再重新捣鼓好,熬了一碗药汤,给陈云鹏端了过来。
陈云鹏心里一阵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再客气,接过药碗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陆爷爷高兴地笑了起来。
陈云鹏说:“陆爷爷,这是什么药?”
陆爷爷笑了,说:“这是当年闯关外的时候,遇到一位猎人,他教给我的,是猎人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治伤灵验得很。”
陈云鹏闻听,内心更加感动,说也奇怪,那药喝下去,时间不大,就感觉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来,同时伤口处感觉阵阵发痒。
发痒,这是伤口在迅速愈合,陈云鹏没想到这药效果这么好,连连称赞。
陆爷爷听他夸奖,不由得乐得裂开了嘴,嘿嘿笑着。
阿婆从外面进来,说:“死老头子,又在吹你那些事,也不怕人家孩子笑话。”
陆爷爷嘿嘿一笑说:“老婆子,你懂什么,人家孩子是有学问的,我说的他都赞成呢。”
阿婆说:“快去干活吧,让孩子好好休息,你个死鬼在这里唠唠叨叨,烦不烦。”
陆爷爷被她一说,脸上挂不住了,嘿嘿笑着溜出去了。
陈云鹏笑着说:“阿婆,你可别怪爷爷,是我缠着爷爷讲那些的,不怪爷爷。”
阿婆说“我还不知道那死鬼,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