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狱的四角棱形大门,高高地耸立着,门上一道道特殊的符录不时散发着一种幽禁的冷森气息。
门口十六位显然比莫图、杜榉木要强大得多的特供主宰分两排站着,目光冷漠得毫无一丝感情,看着经过大狱的每一个人,就像随时可以择人而噬的凶兽。
除此之外,还有八队专门有特工主宰组成的军队,在大狱四周东南西北,内外分部两层,方圆千里之内不断巡查。
此大狱,可谓守卫森严。
除非是祖道高手,否则休想闯入。而即便是祖道高手,恐也得是中天位高手以上才可能无声无息灭掉看守大狱之外的所有特供主宰。
并且,大狱之外都有这样紧密的看守,何况大狱之内,那指不定严厉成什么样子了。
闻一鹤杀死颛顼太鄂,就直奔大狱而来,他已经彻底化成颛顼太鄂的样子。这与他装扮颛顼雷山被识破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了。
颛顼雷山并不是祖道高手,闻一鹤并没窃取颛顼雷山在体内金色大书上形成祖道真魂,无法内外彻底衍化,外表看起来像了,实际上体魄还是他自己的体魄,逃不了颛顼太鄂这个本身颛顼家族高手的血脉感应。
以祖道真魂化成颛顼太鄂可就不一样了,即便颛顼老祖与闻一鹤面对面了,可能都要对之前感应到颛顼太鄂死亡而产生一阵疑惑。
大狱外的看守见到闻一鹤时,马上就恭敬地拜了下来。他们不是祖道高手,对于颛顼太鄂的死亡,完全不知情,只当是颛顼太鄂又来查看大狱中的人犯了。
叩见之后,马上又为颛顼太鄂让出一条道路来。闻一鹤故作冷漠傲慢,冷哼一声,有模有样地走进大狱。
“乖乖,颛顼家的老祖,总是这么傲慢,我等何时才能有这样的一天晋升祖道,从此长生不死,睥睨天下呢?”
一位特供主宰看着颛顼太鄂的背影喃喃说道,目光艳羡,又不免有种不甘的情绪在涌动。
“嘘!不要说话,小心太鄂老祖听到,你就倒霉了”另一位在他身边的看守连忙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提醒。
闻一鹤也挺到了这位特供主宰的话,故意回头冷哼了一声,吓得那位特供主宰颤颤巍巍当即跪了下来。
“太鄂老祖饶命,我不是有意”
“给本祖过来!”闻一鹤虚抓一爪,将此特供主宰摄到跟前,“哼,乱嚼舌根!没规没距!不过本祖今天心情好,不想杀人,算你狗屎运了!我问你,今天大狱内有谁执勤没?”
“啊,谢谢太鄂老祖,谢谢太鄂老祖,属下永生永世铭记太鄂老祖恩德”
“少废话!谁在大狱之内执勤?”
“是……是哈克图大人!”
“噢!滚吧!”闻一鹤脑海里迅速搜索着从颛顼太鄂那里一起掠夺过来的记忆,关于哈克图的信息立刻浮现。
哈克图,并不是颛顼家族的祖道高手,与颛顼家族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却是颛顼老祖在虚幻慑服的一位高手,其来历也只有颛顼老祖一个人知道。而哈克图的修为似乎连原来的颛顼太鄂都忌惮无比。
哈克图是个服用过制天丹的高手,但他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守在大狱中。几乎较多的时间都是在颛顼老祖跟前听令,替颛顼老祖办事。
闻一鹤心头杀意一闪,哈克图此人有古怪,平时在广元城也没少仗势欺人。而这人怪诞,欺负人从不看对象,从下天位老祖到平凡的小仙级人物都欺负。
“太鄂老祖!”
“太鄂老祖”
漆黑的石阶蜿蜒而下,仿佛要通向无底的地狱,越往深处就越有股令人灵魂发寒的冰凉冷气。
屹立在石阶两边的看守与护卫都认得颛顼太鄂,不断地行礼。闻一鹤没有理会,只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这广元城的大狱,越往深处,越洞悉真面目,就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一线灵光闪过,才发现这片大狱跟太渊锁狱的某些东西竟出奇的相似。
到此时,闻一鹤明白过来了。
大狱是经过颛顼老祖之手改装过的,却是模拟着太渊锁狱改造的。现在看来颛顼老祖在太渊锁狱遭受囚禁之后,也不是毫无所得嘛。
再走了一会儿,终于到底了。
两座高大的十字架耸立着,古易辰与乱神分别被闪着黑色雷霆的锁链各锁在十字架上,两人脸色发白,看起来没少受折磨。
此时哈克图正站在十字架前,张狂得意的言语羞辱着古易辰与乱神。
“哈哈哈,你们两个还有脸自称老祖,我呸,老子一个特供主宰就可以对你们肆意凌辱,你们还有何脸面活下去?”
“老子早听说你们还有一个同党叫什么闻一鹤的,也是个特供主宰,嚣张得没边?我看是天根无人,才会让这种小杂种嚣张起来。”
哈克图手中还拿着一条不满荆棘硬刺的长鞭,劈啪一抽,还闪着火星子,触目惊心,可怕之极。
唰!
哈克图一斗黑鞭,忽然朝着古易辰身上抽去,“老子说了一大堆话,你竟然吭都不吭一声,你想用你的沉默表示对我的不屑吗?我呸,阶下之囚,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耍你那份祖道的傲气?”
“老子虽不是祖道,但服过三颗制天丹,早已经超越了你们两个蠢东西,就算你们两个没有被囚禁,你们在老子面前也算不了个屁!”
闻一鹤停住了脚步,面色生寒,这个哈克图嚣张得过头了,明知道他已经到了,依然自顾自地羞辱古易辰与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