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一手托着脸,好奇询问道:“姐,奴婢脑子笨,想不通了。既然怀疑有诈,那他们为何还要偷?”
阿木伸手拽了阿花耳畔的一缕发,打趣道:“这你就不懂了!他们担心有诈,却又存着那么一丝侥幸,万一丹药为真,不下手,不是很亏吗?”
阿花打掉阿木的手,翻给她一个白眼,“偷了又不敢吃,偷来又有何用?”
“他们会找人来鉴定一番!”安攸宁端着茶杯,杯中滚烫的茶水隔着茶杯,暖着她一双冰冷的手,“京师中的医者,不管是谁,无法查探出丹药的异常。”
安攸宁凤眸微眯,思索一会,淡淡道:“药师鉴定后,他们定还不敢擅自服用,剩下的唯有等!”
等?等什么?
两名婢女皆双眼迷惑,不知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少女莞尔一笑,双眸中露出狡黠之光,“谁最没有性子,谁最迫切地想要服下丹药,他们会等着那个等不及的人,服下丹药后,看看疗效如何!”
她转脸望着两婢女,打趣道:“你们猜,谁会率先服用丹药?”
“我猜是老夫人!”阿花略一思索,笃定道:“听闻老夫人病得厉害,歪嘴斜眼,口齿不清,双手乱颤抖,甚是难受,屋内的茶具药碗,一不知要摔多少套?”
“老夫人危在旦夕,又迫切需要治疗。要不然不会让老嬷嬷来试探,让虾米在后院放一堆火!”
“哎!”提到虾米,阿花长叹一口气,闷闷不乐道:“今早听,虾米因为看管不严,烧了木柴,被打了板子,半夜发起烧来,晨起一口气没上来,一下子没了!两个厮将他从后门拉出去,不知扔到哪个乱坟岗了!可怜的孩子,我昨日还怨恨他来着!”
扔到乱坟岗?这不是钱氏一贯的做法吗?
失去利用价值的人,打个半死,扔了喂野兽了事!
安攸宁眸色暗沉,没有吭气,一车厢的人似也感受到沉重,一下陷入沉默郑
青帐马车一路在官道上顺畅前行,赶车的马夫不是旁人,正是疾风本人。
他驾车技术娴熟,京师到骊山别院,原本一日的路途,他给马儿喂了精饲料,时不时灵力加持一番,午膳刚过,一行人已经来到骊山别院的门口。
别院大门口的厮,一见是自己姐的马车,一边开门,一边派人快速去传话给安釜佑夫妇。
安攸宁带着阿花阿木,转过前院,穿过假山水池间的路,刚来到一处拱门处,昝氏等不及,站在前厅大院的门口,翘首以待。
女儿的身影刚在门口闪现,昝氏紧走几步,欢快挥舞着手中的帕子,呼喊道:“攸儿,为娘可算将你盼回来了!”
安攸宁飞奔而去,一下平昝氏的怀中,两人紧紧相拥,身后的安釜佑慈爱地望着,摇了摇头。
“母亲,孩儿可想你了!”
“母亲也想你,为何回到京师,不早点回来寻我?”昝氏一手摸着安攸宁的头,目光将她从上往下看了一个遍,心疼道:“两个多月未见,攸儿清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