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来了,他让我闭门思过,苦读经史,而我在干什么?
司沐淳低头,半敞的衣领,一身胭脂水粉与酒气,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何对当时失控的情绪,大脑一片空白。
父皇若是见到此刻的他,定会对他失望透顶,一怒之下,不定会废了他这个太子。
司沐淳腿一弯,差点踉跄着平地上,脑子在酒精的作用下,浑浑噩噩,一旁的护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危机时刻,安攸宁素手一翻,一股灵力冲击而去,裹挟着地上的迎秋,猛地往窗外一甩。
她面色清冷,冷声道:“太子殿下若是肯配合,定能顺利度过此关!”
“你是?”
“夜王妃安攸宁!”
“啪嚓!”
书房的窗花被重物撞击,一声脆响之后,一道身影从屋内飞窜而出,跌落在地,头发尽散,朱钗满地,趴在地上抬不起头,宛若受赡野兽般,低低呻吟着。
领头的太监吓了一跳,慌忙挡在御景帝的身前,厉声道:“何人惊扰圣驾?”
书房门一开,护卫们纷涌而出,迎面望见御景帝等人,惊慌失措下,纷纷跪地,:“参见皇上!”
御景帝面色难看,凑前一看,地上躺着一袭华服的女子,头发蓬乱,脸上带伤,嘴角淌着血,哼哼唧唧已然失去了意识!
御景帝不禁怒从心起:“谁太子在用功读书,这搞得什么乌烟瘴气的事情?”
众护卫一听,眼观鼻,鼻观心,全部深深埋着头,噤若寒蝉。
司沐觉落在御景帝的身后,他望着地上的迎秋,眸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思量许久,他上前一步,颔首低头,轻语劝慰道:“父皇莫要动怒。许是皇兄宫中侍妾不守规矩,他惩大诫而已!”
惩大诫?哼!
御景帝心中冷笑,对太子颇多不满。
一个侍妾,即便犯了再大的错,也曾经是他的女人,不曾想,太子竟如此暴虐!
御景帝的好心情被彻底破坏,他浓眉紧蹙。虎目怒视,沉声道:“太子殿下在何处?还不让他滚出来”
话音刚落,太子从屋内快步而出,一见御景帝,忙跪下行礼,诚惶诚恐道:父皇突然驾临,儿子有失远迎!”
跪在地上的司沐淳,一袭整洁的暗金色华服,墨发梳理地一丝不苟,满身的酒气在特制的香薰泼洒下,酒气散去,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
那气息非常独特,宛若千年冰山上的雪莲,一嗅之下,一股清凉侵入肺腑,一下抚平人心中的肝火。
御景帝暴怒的情绪,莫名被安抚而下,他板着脸,一字一句沉声询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司沐淳斜睨了一眼地上宛若死尸般一动不动的迎秋,方才面色严肃,拱一拱手道:“回禀父皇,儿臣解释事件原委时,首先要告知您一件喜讯!”
喜讯?
御景帝铁青着脸,不知太子意欲何为。
司沐淳忽然唇角一勾,春风满面,笑道:“恭贺父皇,您就要有皇孙了!”
皇孙?
御景帝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一眼茫然地望着司沐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