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容慧往后退一步,颇受打击道:“迎秋是我的陪嫁婢女,她陪了我十年之久!”
十年的时光,尚且无法看透一人心,真是太可怕了。
容慧心如刀绞,喃喃低语道:“她,她为何要背叛我?”
是她将她送到太子殿下身旁,让她从一个低贱的婢女成为了太子的侍妾,如此尊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为何不知感恩!
孔嬷嬷沉着脸上前,试图将迎秋手腕上的金铃铛解下来查看,谁知衣袖往上一撩起。
孔嬷嬷的手宛若被火焰烧灼一般,猛地往后一缩,抖着手,惊诧道:“娘娘您快看,是玉兰花!”
迎秋的手臂上,两朵粉白的玉兰花交相辉映,粉的更粉,白的更白,衬托着肌肤越发的光滑细腻,美艳动人。
容慧身子发颤,差点站立不稳,拉住身侧安攸宁,艰难开口道:“妹妹,到我的凤鸣宫坐一坐吧!”
这声妹妹叫得真切,发自肺腑。
安攸宁点点头,“好!”
司沐淳不知她们为何对迎秋的纹身如此惊恐,但他身居太子之位,心性岂非一般人。
司沐淳面色冷冽,吩咐身旁的侍卫道:“将她关入监牢,势必撬开她的嘴!”
护卫们将迎秋从地上狠拽而起,宛若一具死尸一般,拖拽而去。
司沐淳再次返回书房,望着一地狼藉,眸色越来越深,唇齿间,狠狠地吐出三个字:“司沐觉!”
凤鸣宫内,容慧斜躺在软榻之上,孔嬷嬷上前,心翼翼解下她脖颈间的那条丝绸手帕,洁白的皮肤上,青紫的手指掐痕触目惊心。
容慧是现皇后的侄女,从在宫中长大,何曾受过一丝委屈。
孔嬷嬷心疼落泪,转身从一侧的药箱中取出特制的化瘀膏,哽咽道:“主子,让老奴快些给您涂上吧!”
容慧望着化瘀膏,目光无光,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腹中有胎儿,那化瘀膏均有活血的成分,恐对殿下不利!”
孔嬷嬷听闻,手微微一滞,忽将化瘀膏放在桌面上,“噗通”,跪在地上,双手开弓,狠狠抽着自己巴掌,老泪纵横,自责道:“主子,均是老奴的错。那迎秋一肚子坏水,是老奴将她养在身边,老奴老眼昏花不曾发觉她行径诡异,将太子殿下陷入危机之中,让主子跟着受了伤,老奴一时糊涂,还差点用药伤令下,这一切都是老奴的错!”
孔嬷嬷哭得伤心,下手狠辣,她的脸不消一会便红肿起来。
“孔嬷嬷,您快住手!”容慧试图起身拦住她,吓得孔嬷嬷起身,再次搀扶住她。
容慧一把搂住孔嬷嬷,奔溃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呜呜呜,您是看着我长大的,迎秋也是陪着我长大的,谁知人心不古,她竟做出如此事情来,呜呜……”
两人抱着一起痛哭流涕,好不伤心!
安攸宁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不由幽幽开口解释道:“或许她也情非得已!”
夜王妃话中有话?
容慧哭诉一番,才意识到屋内还另有其人,她忙敛住眼泪,用手帕擦了擦,开口道:“妹妹能否如实相告,为何能猜准我会因玉兰花而遭遇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