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老嬷嬷一人伺候着张老夫人,谁为何下此狠手。
安盼夏与安海兰闻听动静,也急匆匆赶到,凑巧看到头破血流的老嬷嬷被抬走,纷纷心里一寒,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皆从彼茨眼神中意会到一些什么。
这次,会不会是打脸安攸宁的时机?
安海兰凑上前,装模作样惊呼道:“老嬷嬷这是怎么了,刚才我们去探望祖母时,她分明好好的!”
安盼夏也顺势点点头,故意抹着眼角泪,假惺惺道:“对呀!老嬷嬷在安府那么多年,慈眉善目,一心向善,怎会有人下如此狠手?”
她话间,地上的婢女微微仰头,被安海兰狠狠一瞪,拔高声音质问道:“你看,老嬷嬷最近可曾得罪何人?”
婢女埋着头,不敢吭气,安海兰上前就是一脚,怒骂道:“贱蹄子,府中两位爷都在,人命当前,你还不愿实话,是想找死,还是想被人牙子卖了?”
婢女被踢地心口发疼,一下乒在地,颤颤巍巍道:“三姐,奴婢真不知晓老嬷嬷与何人有仇。不过……不过……”
婢女仰起头,怯怯地望了安釜佑夫妇一眼,吓得不敢话。
昝氏瞧出其中的蹊跷,冷脸道:“不管有何事,你出来,大爷,二爷均在,不会乱罚你!”
婢女踌躇一下,方才开口道:“前不久,大姐院中的阿花姐姐似对老嬷嬷不满!”
阿花?
昝氏沉脸,敛眸道:“阿花一直在景雅苑伺候姐,与老嬷嬷似乎没有多少交集!”
婢女听当家主母如此,不敢妄加添言,“前段时间,库房着火,阿花姐姐凑巧在院中晾晒布匹,不少锦缎落了火星,有了破损。事后,是老嬷嬷查出厮虾米劈柴时,管理不善,引起大火,将他杖毙抬走了。阿花姐姐不服气,虾米是受老嬷嬷指使,才故意使坏!”
后院着火之事,昝氏清楚,不过因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她并未在意。
如今这婢女提出来,是要反咬阿花,间接诬陷她的女儿了。
昝氏的脸色瞬间不好看起来,安釜佑也面色难看,冷眼瞥了婢女一眼,开口道:“你怀疑因此事,所以阿花肆意报复,打伤了老嬷嬷?”
被大爷质问,婢女吓得宛若一只鹌鹑般瑟瑟发抖,“大爷,婢女不敢,奴婢不敢,三姐问责谁人与老嬷嬷过节,奴婢只是了实话而已。”
安釜泽脸色铁青,提议道:“与阿花有没有关系,将那奴婢叫过来,问一下即可!”
昝氏斜睨安釜泽一眼,心中愤愤。
二房一家是想将这一盆子污水,泼到攸儿的身上了。
真是痴心妄想!
她沉着脸,面无表情道:“攸儿一早出门,去西广场看榜单,午时又被夜王殿下接去府中做客,阿花阿木也跟着去了,一直未归!”
那丫头竟然没回来。
安釜泽父女间交换了一下眼神,顿觉无趣。
安釜泽向安釜佑拱一拱手道:“大哥,您是一家之主,此事还是由您全权处理!”
一直沉默不语的安釜佑,终于开口道:“好,今日本将军现场破了这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