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氏忧心忡忡,拉着安攸宁的手,长叹一口气道:“母亲本不想打扰你。可府中诸多事情频发,比试那边又有人三番五次地挑衅你。母亲忧心万分,才不得不前来,与你谈谈心!”
母亲生性善良,性情内敛,情绪易受外界事务影响,因此,前世父兄离世之后,母亲郁郁寡欢,才会大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
这一世,安攸宁最怕母亲心情不佳。
她反握住昝氏的手,郑重道:“母亲,孩儿在外历练多年,受师父教导,如今灵力加身,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女儿,还请母亲放心!至于府中的事情,如今安将军府,祖母病重,钱氏也卧病在榻,成不了什么气候,这安府终究还是母亲的下,你凡事只要随了自己的心意,即可!”
昝氏听她如此,心情似好转一下,转头又叹一口气,“攸儿,你不知,今日……”
她将今日府中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气愤道:“你那二爷,也是一副坏心肠,平日里没察觉出,现在母亲也算看明白了,他时时处处想着如何坑害诬陷你,毁你名誉。你被安盼夏搅黄了与誉王殿下的婚约,他们父女还时刻针对你,其心当诛!”
母亲的一番牢骚与埋怨,令安攸宁一下想通了。
二房一家子,费尽心思盗取了她的滋养丹,一直藏着掖着,不敢贸然使用,现在终于憋不住了。
她眸中神色一亮,若比试中,那两姐妹耐不住用了,她倒要看看她们如何能进入泽宫殿?
本以为告知女儿这一切,她会难受,看她的表情,好似很高心样子。
这个唯恐下不乱的丫头,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你啊……”昝氏无奈,伸手指了指她的脑门。
安攸宁任由她指着,笑嘻嘻道:“母亲,到底有何忧愁?该忧愁的是二爷才对?”
“嗯?”
“二爷不该头大吗?母亲妻子皆卧病在它,独子安英武疯癫至今,还被锁在后院,不敢见人。安盼夏好不容易做了太子妃,可贤妃将死,誉王将要失宠,一个誉王太子妃,又能有几分风光。至于那安海兰,不孝不忠,还进过监牢,此辈子烂泥扶不上墙,根本没有前途而言。”
安攸宁讲这些话时,语气调侃,轻快:“母亲,你,若你与安釜泽位置调换,岂不是要一夜白头?”
这世间的事情,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昝氏被安攸宁一番调解,突然觉得,她是有些杞人忧了。
现在她的女儿能力超群,又受夜王殿下恩宠,自然引得旁人艳羡,私底下免不了使绊子。
昝氏站起身来,一扫之前的郁郁寡欢,情绪缓和道:“攸儿一翻开导,母亲心情好多了。你安心,母亲不打扰你休息了!”
看到母亲释怀,她很自然地上前,将昝氏拥入怀中,喃喃道:“母亲,您忘记了,您花了重金在白云寺为女儿点了长明灯祈福,白云寺的佛祖最灵验,有佛祖护着,孩儿定不会出事的!”
今世,她不但惜命,她还爱惜身边的每一个人。
待她解了兄长的劫难,他们一家定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