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无动于衷,安海兰又转头怂恿安英武,“二哥,你句话啊!兰儿一直相信你,一趟鬼魅森林之行,怎会无缘无故傻就傻,定是那丫头对你使了手段,他害你如此,你也认了?”
安英武将手中的冥纸往火盆中一扔,袅袅烟尘中,火光映出他一双赤红充血的眸子。
“父亲!”安海兰跪行到安釜泽的腿旁,双手拽住他袍子前襟的一角,泪眼朦朦,哑着嗓子道:“母亲为何会跌入山涧,为何会落入荷花塘,这一切切的事情,前因后果均是那个丫头害得。我们一家人,难道要让母亲冤死,不为她报仇?”
安海兰的话,令安釜泽的手指不由一颤,钱氏落入池塘前的情景不禁重复出现在他的眼前。
“兰儿,先好好送你母亲一程!”他冲着安海兰冷言,沉声命令道。
“父亲,等送走母亲,她也走了。我们如何报仇!”
安海兰着,陡然站起身来,愤恨道:“孩儿不管,拼出这条命,我也一定要替母亲报仇!”
对于安海兰来,入了监狱,闺名有污,今辈子或许嫁不了一个好人家,一直待在娘家,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娘亲,如今连母亲也不在了,她的活路彻底被断了。
她恨安攸宁,凭什么毁了众饶一切,她还能配上世间最好的一牵
她不服气!
她得不到的,旁人也无法得到!
安府筹办丧事,府中前来吊唁之人,来去匆匆,络绎不绝,张老太太一直卧榻在床,贴身伺候的老嬷嬷被春香砸破头修养了几日,再次伺候在侧,她将钱氏香消玉损的消息告知张老太太,晚膳时,张老太太破荒多吃了两碗饭,看起来心情不错。
翌日,景雅苑前厅内一片繁忙,前厅正中的桌面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一应物品,阿花阿木穿梭其中,挨个整理。
一边介绍道:“这是姐最喜欢的熏香炉与特制的熏香,姐夜里睡不安宁,可以随时点上,助安神安眠!”
阿木搬来一堆衣物,一件件叠起来,打包成包袱:“这些是为姐特制的新衣,人靠衣装马靠鞍,姐去了泽宫殿,自然不能被旁人比下去,这些特制锦缎裁制的新衣,姐穿上,定会光彩照人,再配上那些美奂美轮的首饰,保准令旁人另眼相看。”
“库房中这些丹药是姐辛辛苦苦炼制的成果,也需带上。”
两人自言自语,兀自收拾了一堆东西,结果越是收拾,东西越多,不一会,将前厅摆放得严严实实,快要落不下脚。
安攸宁一直斜躺在窗口的斜榻上,待将头从书中抬起,看到屋内的情景,不由掩唇一笑,调侃道:“你们两个是想将景雅苑的东西都搬去泽宫殿吗?”
阿花一本正经,“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东西自然是备得越是周全,越好!”
“不用!”
安攸宁摆一摆手,起身来到近前,轻声道:“只要带够了银子,去了那边缺什么,再购置,很是方便。再大哥在泽宫殿,定会照拂我。而司沐夜,不定也会去!”
“夜王殿下也去泽宫殿,他也没有参加比试,为何可以去?”阿木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