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宛若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冬季的菌菇并不好找,我每次辛辛苦苦出去寻找野味,回来时,却瞅见你横卧在歪脖子老桃树上,我真得好担心!”
“我既担心你将桃树压弯,毁了我的桃枝,又担心你视物不清,从上掉下来,摔伤了骨头!”
“阿呆,你寒毒入骨,骨头脆弱,很容易骨折,那么冷的,若是伤了骨头,即便师父医术高超,受骨裂之苦的人还是你。”
“阿呆,为了去除魄之毒,你失去了关于我的所有记忆,我当初以为,我们之间的缘分,本该到此结束!”
她越,声音越,一个人窝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了。
看着怀中的人儿,司沐夜的眸眼酸涩,手轻轻拂过她的脸,落在她的唇角,一字一句道:“攸儿,若是可以重来,那时的我,定不会让你那么辛苦。”
“攸儿,我一直想告诉你,魄之毒去除,你消了我的记忆。可你不知,我体内的麒麟兽霸道,当你的血触及魂魄时,它早已保护了我的神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养,我的记忆早已一点点恢复了!”
他着,将她紧紧搂抱在怀郑
攸儿,无论你来自何方,无论你是谁,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
前方的车队开始缓缓移动,阿花悄悄凑上前,低语提醒道:“夜王殿下,该启程了!”
他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抱入车厢内,安放在软塌上,队伍又开始启程了。
此去泽宫殿,路途遥远,众多人又坐着马车,前进的速度越发缓慢了。
血案事件之后,一路上还算事事顺利,他们一行人行进中,遇到村庄就投宿,走到郊外就露营,如此这般,十过去了。
这十内,安攸宁偶尔在婢女的搀扶下下车,在附近溜达一圈,其余时间,她则躺在车厢内,昏昏沉沉的睡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精神越发不济,身体整个单薄了一圈,本就的脸上,下巴越发的尖细。
司沐夜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每日,他均亲自下厨,各种滋补的膳食汤药灌下去,她依旧精神恹恹,连神色也变得木讷。
情急之下,司沐夜时不时以切磋棋艺的借口,相邀修杰来马车或屋内,为安攸宁诊脉。
一开始,修杰也探不出病因来,几次三番之后,他终于捋出一点头绪来。
“殿下,你的麒麟血虽可镇压住散魂珠中的戾气,不过麒麟血的火性与散魂珠中的戾气相互冲撞之下,自然会折损她的身体!”
修杰摇着头,慢条斯理地回复着。
衣袖下,司沐夜双拳紧握,双眸阴森森地望着修杰,咬牙启齿道:“诊疗最初,你为何不讲明其中利弊?”
修杰被质问,抬头间,见司沐夜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他吓得缩着脖子,轻声道:“两权相害取其轻,对于身体的威力,比起会要她的命,自然是保命要紧!”
“若她在如此下去,散魂珠尚为取出,她的命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