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泰泽镇内的某一处深巷内,一人头戴斗笠,全身隐藏在灰袍之中,身形如风地穿梭过几个无饶巷,最终停留在某一个偏僻的深宅门口。
“啪啪,啪啪啪!”两短一长的两次敲门后,朱红色的大门从里打开,一个老头打开门缝一瞅来人,立马打开一条缝,恭敬地地将来人请了进来。
那灰袍人进入屋内,立马有黑衣人迎上前,态度卑谦道:“主人,里面请!”
黑衣人前面带路,灰袍人紧跟其后,穿过长廊,进入正厅,他们身形再一转,来到一处暗门。
黑衣人随手打开机关,低头,恭敬道:“主人,那人在里面。”
灰袍人迈入暗室,屋内简陋,除过屋内正中心的一桌几椅外,靠墙处有一光秃秃的床榻,榻上合衣躺着一人。
那人正在沉睡,脸无血色,面色苍白,唇角甘裂,发青,若不是额头上沁出的层层细密冷汗,定会令人以为,他早已毙命。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此前被关在青轩苑密室内的司沐觉。
灰袍人斗笠下的脸,一下变得铁青,冷言道:“如何寻到他的?”
黑衣人拱手行礼,恭敬道:“泰泽镇上一处偏僻巷的稻草下,他身受重伤,神智一直昏迷。属下遣了医者前来查看,服了药,此时,他大约也快清醒了。”
灰袍人听到此言,站在榻前,望着其上人儿,眸色深深。
他一甩手,从衣袖中掏出一枚丹药丸,递给黑衣人,命令道:“给他服下去!”
他没有耐心等他自然清醒。
黑衣人接过丹药,来到榻前,强行将那黑漆漆的丹药丸塞入司沐觉的口中,又端起一旁桌上的凉水,硬是撬开他的口,强行灌进去。
嗓子眼宛若被带火的利剑划过一般,火辣辣的疼,令人难受不已。
睡梦中的司沐觉挣扎着想要清醒,随即一股冰水裹挟着世间最阴冷的气息窜入他的口腔,划过他的咽喉,胃内经历火烧火燎后又瞬间被寒冰冻结,冰火两重的痛楚,他终是抵挡不住,呻吟出声:“啊啊啊……疼……”
司沐觉瞬间睁开沉甸甸的眼帘,模糊的视线中,一头戴斗笠的灰袍人站在他的跟前。
他面色一凛,难耐的痛楚令他蜷缩着身子,挣扎着坐起身来,目光戒备的盯着来人,沙哑着嗓子质问道:“你是谁?”
他记得他被关在司沐夜的密室中,为何睁开眼睛换了一个地方。
这是哪里?莫非有诈?
灰袍人伸手,缓缓掀开头上的斗笠,昏暗的光线下,一张苍老的脸上,一双阴冷的眸子紧盯着司沐觉,“我是谁?难道你猜不出?”
这个声音……
司沐觉短暂呆愣后,迟疑道:“主人?”
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支持着他在翱翔国的一切行动,给予他诸多帮助,同时,他也会替他暗自办许多事情,比如处死某个人。
他从来不问,为何要杀那些人,就如他从来不会去探寻,他口中的主冉底是谁!
只因为,司沐觉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他头顶发丝的某一处地方,心中酸涩。
其实,玉兰花的真正幕后主人不是他!
而他,无非是统领玉兰花的一个头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