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虎视眈眈?我乃平常公子哥的装扮,与旁人没仇没怨的,如何能成为别人监视的目标?
安攸宁扯着嘴角,无语道:“他们的目标是你,不是我。你回屋去,我自然是安全的。”
“那我呢?”他露出可怜兮兮地表情:“若他们针对的是我,夜间偷袭,攸儿不在我身旁,他们伤了我,该如何是好?”
现在,只要司沐夜一卖惨,安攸宁便有些受不了。
听疾风说,他每每寒毒发作时,疼痛难忍,夜不能寐,而现在他的身子,分明一天不如一天的状态好。
聚魄炼体丹,一年内只能吞服一枚,若多服用,彪悍的药效会令他的身体承受不住。
安攸宁隐隐有些担忧,他们需要尽快赶路,早日到达西北疆城,据说修杰早一步回了西北疆城,有他在,司沐夜或许会乖乖的接受治疗。
“那……”
她环视一圈后,指了指不远处的软塌,直言道:“我再去拿一被褥,你今晚便睡在那里!”
司沐夜斜目瞥了软塌一眼,有些不满地抗议道:“我堂堂夜王殿下,岂能睡在如此简陋的软塌之上!”
有没有搞错?司沐夜,失忆了吗?
你忘记你昨晚还睡在山洞的草堆里,如今一个舒服的软塌,比起稻草堆来,不知好了多少倍。
你就给我装?
安攸宁不愿与他争辩,转身抱起一被褥道:“那你睡这里,我睡软塌!”
她说着,便要起身离去,司沐夜这下子急了。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身,稍微用力一点,两人双双倒下,他将她箍在里,不顾她的挣扎,兀自闭上眼,佯装要睡觉,:“快睡吧!又不是没在一张*******睡过。”
安攸宁又羞又恼,憋着一股气抗议着,“我们哪里有同过,司沐夜,你莫要毁我清誉?”
司沐夜挑起眼角,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忘记了,是同滚过稻草窝!”
这句话说得,令人有无限的遐想,当真没羞没臊的厉害!
安攸宁挣扎,他箍着她的手臂,就是不松手。
窗户上投射的剪影,两人齐齐起身后,遂之纠缠着一起倒下,屋内的烛光一灭,吓得对面二楼的窗户“咯吱”一声,猝不及防地关上了。
屋内的人,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难道他们是睡在一起了?
这……
这也太……太惊世骇俗了!
“夜……哥哥,莫要如此!”
安攸宁试图做着最后的抗争,而他依旧固执,还大言不惭道:“攸儿,你迟早是我的人。莫要乱动,千万不要挑战男人的忍耐力。”
这……
她还被他威胁了。
安攸宁无奈,唯有如一只乖巧地小猫咪一般,蜷缩在他的怀中,待听到他呼吸音绵长,她才暗自叹了一口气。
透过衣物,司沐夜身上的冰寒之气越发浓厚,他确实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或许有她在旁边,他能睡得舒服一点。
她又等了片刻,确定他熟睡之后,方才慢慢的挪动着身子,小手小心翼翼地伸出,向他的手腕探摸过去。
他不愿她为他诊脉,可她很想要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