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釜泽望着自己的妻女,再望一眼榻上病危晕厥的母亲,一股怨气从心底升腾而起,瞬间胀满了他整个胸腔。
安攸宁,又是安攸宁。
他为何今年如垂霉,追根究底,都与年初下山归来的安攸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就是他的克星,他的灾星。
鬼魅森林内,安英武因为她变得痴傻,他没有证据,她抵死不认,脸皮厚过城墙。
他的两个女儿,安海兰被她下毒害得毁容,弄得满城皆知,安盼夏被她出手狠揍,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无法出门,遭誉王殿下嫌弃。
而她倒好?她是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是药圣的弟子安生,明明手中握有滋养丹,不献出来送给弟弟服用,反而送到拍卖行拍卖,害得他掏空家底,舍去面子去拍卖,因此沦为旁人嗤笑的笑料。
现在,又是她,一枚滋养丹,将他好好的母亲气得血瘀之症发作,命悬一线。
“安攸宁!”
安釜泽咬牙启齿,从唇齿间吐出三个字。
他站起身上,周身散发的肃杀冰寒之气,吓得钱氏母女全部一激灵。
衣袖一甩,手掌一抓,掌心中一枚赤黄色的灵剑闪现而出,安釜泽持剑,怒气冲冲的往外冲去。
他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哪怕是此事闹到皇上跟前,他也要讨个法。
父亲去找安攸宁拼命了!
安盼夏眉眼一转,有些担忧道:“母亲,若父亲真将大姐杀了,皇上会如何?夜王殿下会答应吗?”
安盼夏时刻盼望着安攸宁被处置了,弄死她最好。
可她真怕父亲惹下祸事,影响她与誉王殿下的婚约。
钱氏一下反应过来,那废材的背景太强大了,大将军父亲,未婚夫夜王,药圣师父,甚至御景帝,哪一个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
“夫君,夫君,你千万不要干傻事!”
钱氏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撩起帘子,飞快追上去。
安海兰吓得望一眼安盼夏,喃喃低语道:“二姐,那个废材女难道不该死吗?”
父亲杀死她,就好了!
没有人会将祖母病重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父亲也不会责罚她。
“她若现在死了,我们恐怕都活不了!”
安盼夏恨得牙痒痒,目光凌厉道:“现在,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人人可欺的废材了!”
……
安攸宁一回到她的院,梳洗一番,倒头就睡。
从西北疆城到京师,半个月路程,夜间来不及投宿,大多数时间都露宿在野外,睡在马车上。
车厢内宽敞,床铺也暖和宽敞,不过睡在车厢与睡在床上,绝对是两个概念,一路行来,一路睡着,身子依旧困乏地厉害!
头一搭着枕头,她睡意渐浓,翻个身,扔给阿木一个袋子,迷迷糊糊间吩咐道:“阿木,在院子四周围撒上毒粉,门口树立牌子,闲人免进!”
阿花阿木正着急,若是夫热寻上门,该如何处置,此时听姐吩咐,忙将袋子接住,照着她的吩咐,准备好一牵
安釜泽拎着灵剑,一路气势汹汹地来到景雅苑,圆形的拱门口,树立着一块大牌匾,匾额上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体,赫然写着:“四处布控毒粉,请勿擅自进入,违者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