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府中规矩?”
安攸宁哑然失笑,正视着钱氏,厉声道:“阿花,阿木,王大人在此,你们,自己到底犯了府中何等规矩,遭姐鞭打?”
她这一问,安釜泽瞬间心中没底了。
他走近拱门,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两婢女,厉声道:“阿花阿木,你们必须实话实话,容不得半分掺假虚构,否则按府规处置!”
他言语间,威胁的意味十足。
阿花阿着的那团泪终于绷不住,倾泻而下。
阿花跪在地上,全身抽搐,哭泣道:“三姐容颜受损,近来脾气越发古怪,易燥易怒,动不动用鞭子鞭打下人,出气,伺候她的人,不少人身上都带伤。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去验证!”
阿木倔强地挺着腰板,眼里的泪也一串串的往下落,“自从大姐被誉王殿下退婚,又指婚给夜王殿下,三姐心中不服,免不得拿我俩发泄。这次听闻姐在边疆立下战功。她……”
阿木抽泣着,用眼瞥了一眼安海兰惨白的一张脸,继续加上一把火,“她逼迫奴婢,让奴婢们喊大姐废材,嗯……还有更侮辱性的话语,奴婢不从,她便狠狠抽打奴婢们!”
安府的三姐,竟然是如此性情暴躁卑劣的女子。
王大人听着,面色阴沉,分明信了几分。
安海兰一下着急,残暴的名声一旦传出去,她美若仙,也没有人会愿意娶她了。
“你胡!”
安海兰断然否认,眼泪也像不要钱似地往下落,“你们分明是诬陷我!”
她哭得伤心,她不能落下恶名,她不能老死在安家。她也要寻个好亲事,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钱氏心中也焦急无比,一时不知该如何圆场,急得脑门冒汗。
两方人马,各执一词,明显,婢女的话更可信一些。
但这一切,还不够!
“三妹,你屡次鞭打我的婢女,我不与你计较,可你无论如何,也不该失手伤了自己的脸,反咬一口!”
众人沉寂间,安攸宁不冷不热的插话道:“到底,我是你的大姐,我们姐妹情深,你如此行径,太令人寒心了!”
被安攸宁突然质疑,安海兰一时气得大脑空白。
什么姐妹情深,安攸宁你个虚伪的女人,狡猾的狐狸,在王大人面前,敢如此装。
安海兰恨不得撕烂她和善的伪装,一时愤慨,不疑有诈,脱口而出道:“我打她们时,若不是你出现,我怎会突然手臂发麻,怎会灵鞭甩出,缠绕上我的脖子,伤了我的脸,分明是你暗中下手,才害我毁容!安攸宁,你莫想推卸责任!”
她气得面色发白,脸上的红色蜈蚣血痕越发狰狞:“王大人,女不过教训两个婢女而已,大姐却出手毁我容颜,慈恶劣行径,请王大人给女做主啊!”
安海兰自认这番辞衣无缝,平日在府中,她一直是如此诬陷安攸宁,无往不利。
这次,定也不会例外。
可她的话一出,四周围鸦雀无声,众人看白痴一般的表情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