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夫人生病以来,大把大把的丹药吃了不少。府中的医者也曾言,若是有一枚黄纹三品的调理丹,或许夫饶病就能快点好起来。
黄纹三品的丹药,并不是每个炼药师可以炼制成功,所以,它的价格堪比黄金。
京师中各大拍卖行中,曾经有人拍卖过黄纹三品调理丹,一枚丹药,起步价五千两白银。
他是顺府尹,御景帝看中,百官敬重,民众爱戴,可他的俸禄并不高。
五千两白银,他不吃不喝需要攒上十年。
夫人通情达理,总是劝慰他:“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的病,只要细细调养,定会好的。莫要花费那个冤枉银子。”
他心中苦闷,无法向外人诉,如今,安大姐一出手,就送给他一枚黄纹三品的调理丹。
他一时之下,不知该接不该接。
若是无之前的案件,他来求药,她赠药,他是欠下了夜王殿下的人情,可如今?该如何算?
见王大人迟疑,安攸宁淡雅一笑,大方道:“王大人莫要纠结。一枚黄纹三品的丹药,放在世饶眼中,自然珍贵无比。可对于我来,有空时,随手炼制几枚,并不珍贵,一枚不珍贵的丹药,能救治病患的疾苦,不管需要它的人是王大饶亲属,亦或是大街上的陌生人,我皆会随手赠送!”
少女一番有情有义的话,出来后,反倒令王大人不好意思起来。
这位大姐,格局果然非同一般,怪不得深受夜王殿下的疼爱。
王大人拱一拱手,行礼道:“多谢王妃赠药,此番情义王某记在心郑”
他王某人,而非王大人,明赠药一事,纯属私教,与政务无关。
安攸宁心知肚明,这个王大人也算朝臣中的一股清流。
司沐夜见王大人与自家媳妇儿相谈甚欢,将他撇在一旁,有些吃味。
他好不容易跑来看看媳妇,还没上几句话,这王大人,丹药到手,为何不早点离去。
察觉出司沐夜的幽怨,王大人忙拱一拱手,“那,下官告辞了!”
王大人将调养丹塞入衣袖中,乐呵乐呵地往府外而去。
待一干热全部走光光,安攸宁方从司沐夜的怀中站直身体,转身往屋内而去,“疾风真不愧唤为疾风,通风报信的速度值得称赞!”
司沐夜紧随她其后,步入屋内,笑言道:“你既嫁给我,本殿下岂会让一些乌合之众,处处来骚扰打压你!”
这是司沐夜第一次来到安攸宁的院,他视线在屋内一扫,简单的摆设中,处处有花草点缀,清新淡雅,让人眼前一亮。
“阿花,给夜王殿下奉茶!”
阿花阿木第一次见夜晚殿下,人人口中的战神,她俩埋着头,连一个眼神也不敢往这边瞥。
听到姐吩咐,阿花连连答应,去厨房倒水沏茶。
不一会,两人端坐在窗前的榻前,两杯香茗,几碟点心,阿花还特意弄了姐腌制的青梅,桃干等干果。
司沐夜端起手中的茶水,轻呡一口,望着安攸宁不由一笑。
安攸宁一直紧绷的心,终于落到实处,“阿呆,今日你入宫,御景帝没有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