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的大街,比起西北疆城来,自然繁华无比。
大街上,酒楼茶馆多不胜数,沿街叫卖的货郎,肩挑背扛着货物,时不时传来吆喝声,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正街最繁华路段,望月楼的牌匾熠熠生辉,夺人目光,大门口的车辆来回穿梭,络绎不绝。
阿花撩起车帘,细细打量一番后,眼冒金光道:“姐,您瞅一瞅,望月楼的生意如此红火,怪不得日进斗金!”
一旁的阿木不由点着头,中肯道:“夜王殿下哪里是送给姐一座茶水楼,分明是一座看得见的金山银山。”
她由衷感慨道:“夜王殿下对姐真好!”
那个誉王殿下,定亲十几年,从未见他送给姐任何东西,整日还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哼!姐与他悔婚,真是明智之举。
两位婢女议论纷纷,安攸宁莞尔一笑。
司沐夜对她的好,又岂止是送她银两如此简单。
青帐马车刚要在门口停下,旁边一辆华贵的马车突然横穿而来,插到他们前面。
那辆车的马夫长得五大三粗,为了占位置,手中缰绳一扬,抽打在安攸宁她们的马儿身上,马儿一时受惊,往旁边一窜,差点掀翻车厢。
幸亏今日赶车的李老头经验丰富,缰绳猛地一拉,硬生生凭借蛮力将马儿控制住,避免了一场灾祸。
李老头一时心悸,停稳马车,撩起车帘,着急询问道:“大姐,您可好?”
安攸宁一手拽一个,将阿花与阿木的身子稳住,眸中神色一暗,厉声道:“出了何事?”
李老头儿还未出声,那辆华丽马车的车夫冲上前,伸手揪住李老头的衣领,挥拳就要往他脸上揍,“臭老头,怎么赶车的,伤了我家姐,将你拉去砍头喂狗!”
李老头上了年纪,身子不如那壮汉,又是突然间被揪住衣领,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睁睁望着那一拳将要打在他的脸上时,车厢内的安攸宁忽然动了。
她衣袖一甩,壮汉挥起拳头的那条手臂,突然一麻,手腕宛若被人硬生生卸掉了一般,与此同时,膝盖处也传来抽筋拔骨般的痛,他一下松开李老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得哇哇直叫,额头青筋暴涨。
他诡异的行径,吓得李老头往后一退,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这个人怎么回事?碰瓷?神经病?
他可什么也没有做!
“姐,您没事吧!”
阿花与阿木反应过来时,搀扶住安攸宁,上下一番打量。
怪只怪她们灵力修为太低,若不然,也不会轮到姐出手救她们。
“我没事!”
安攸宁的视线淡淡落在跪在地上,嚎嚎大叫的壮汉身上,心里冷哼。
若不是近段时间,她不能随意使用灵力,对付一个肆意惹祸的家伙,分分钟卸了他的手臂。
“张奎,你在作甚?”
华丽的马车上,下来一名华服彩裙的女子,杏眼一瞪,怒斥道:“还不过来!”
望月楼的千层酥糕点远近闻名,口味独特,祖母最爱吃。可惜他们每日限售一百份,她来了好几次都落空了。
今日赶早,她一定要亲自买到糕点,送给祖母。
谁知马车刚到望月楼门口,哪里跑来一辆碍眼的青帐马车,差点让她的马车没地方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