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厮杀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红缇苓看到祁藏仿佛是看死者的笑意,咬牙忍气道,“我红缇门的子弟呢?!”
祁藏轻笑一声,看向高台上靠在边上无所事事的姜永仪,“姜太子,红缇门的大姐来问人了。”
姜永仪好奇地打量红缇苓,这便是红缇真予的姐姐,红缇苓?
大风回道,“祁王陛下,抓到的红缇门人我们已经尽数压到屠宰场了。”
红缇苓瞳孔一缩,“屠宰场?!你们想干什么?!”
祁藏缓声回道,“自然是屠杀了呀。”
红缇苓怒道,“你们敢?!”
“我们有何不敢的?啧啧,红缇大姐,你还真是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很横啊,上次杀我儿的时候,似乎也这么横啊。”祁藏眼中暗光流动。
红缇苓被盯得后背发麻,但她还是忿回道,“那是你儿该死!”
祁藏勾唇一笑,身形鬼魅一闪,刀光闪烁,红缇苓的身影被刀影划过,整个人在半空翻了一半才往后栽去,红色之血横飞,定睛一看,红缇苓已经趴在地上,她的身前是被砍下的一道大伤,姜永仪一见,顿时站直了身向下看去。
红缇苓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整个脑袋晕了半圈,半点思考能力都没有,祁藏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壤,“去,拉到屠宰场把她的四肢给我卸了!”
红缇苓被拖走,姜永仪目光紧随,祁藏那一刀再狠一点,红缇苓的身体怕是已成两半,想到这人是红缇真予的姐姐,他不禁蹙紧眉头。
“祁王真是毫无情面。”红缇松穆目光冰冷地走出来。
红缇百雅看着地上那摊血迹,暗暗攥紧拳头。
祁藏正在擦刀,听到声音,他有趣地转身看人,“本王道是谁,竟是红缇门主,怎么,想通了?打不下去了?”
红缇松穆一字一字道,“神门可弃,放了他们!”
祁藏好笑道,“本王没听错吧,红缇松穆,你现在才知道示弱?刚开始怎么就那么坚持呢?”
红缇松穆冷眼看他,“红缇血脉不可断!”
“本王当然知道不能断。”祁藏看着刀背上的影子,“毕竟大祭上还需要你们,对吧?”
红缇松穆放在拐杖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你想怎么样?”
“红缇门啊,放心,本王会备下几十个人,以解今后之需,也会……给你们养着。”
红缇百雅怒视祁藏,“你什么意思,我红缇门数万人,你们只留下几十人?!还帮我们养着?你们这是准备把我红缇亲脉当畜生吗?!”
祁藏哈哈一笑,“红缇门中的子弟平日不是最喜欢叫人畜生吗,好似……也挺适合你们的。”
红缇松穆眸光暗下,“祁藏,你不要太过分!”
祁藏笑道,“便是过分你们又能如何啊?红缇真予死了,你们这红缇门还有跟本王叫嚣的资本吗?”
红缇松穆和红缇百雅咬牙不语。
祁藏遗憾道,“没办法,谁叫你们是第一个呢,不拿你们来杀鸡儆猴,怎么威吓其他神门?好在……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要谁活下还是由你这位红缇门主亲自去挑,这个本王就不干涉了,来人,带他们去屠宰场。”
——
屠宰场这边,上万人被卸了兵器捆于一个极大的阵法之中,所有人皆是动弹不得,而坐镇之人便是坐在主位上打盹的闵业。
闵业的随身护卫风尤则精神十足地站在主位前面来回看人,态度十分认真,每次抓了人过来,他都是看哪里人排得不均匀就往哪里安排,其强迫之症十分明显。
直到红缇苓被压过来,风尤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他赶紧叫醒闵业,“王,王。”
闵业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干什么?!”
风尤赶忙道,“红缇大姐被压过来了,重伤!”
闵业睁开眼睛,“在哪?”
风尤让人把红缇苓放在最前面,闵业一眼望过去便能看见,红缇门的子弟见到红缇苓被压过来,个个十分急迫,身体却是不能动,也无法发出声音。
闵业看着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红缇苓,问,“怎么回事?”
风尤道,“据刚才送来的人,好像是红缇大姐惹怒了祁王,被砍了一刀,伤口很深,幸好红缇大姐在晕厥前自封穴道,才没有失血过多致死。”
闵业微微蹙眉。
风尤迟疑道,“他们祁王下了命令,要先把大姐的四肢砍下来,我刚才制止了他们,屠宰场上一切的行刑都要由王进行,他们才同意把人交给我们,但祁王要的行刑处置不能少,怎么办,王,我们砍吗?”
闵业瞪了他一眼,“你敢砍吗?”
风尤撅嘴道,“可是祁王那边要交代啊,那个祁藏本来就看您不顺眼,总想挑您的毛病,我们要是不砍,他迟早找我们的麻烦,再了……红缇公子也不知道哪去了,又不来救人,为难的还不是我们……”
闵业同样发愁,“也是,红缇门都这样了,他还滚去哪了?”
风尤又凑近问了一句,“所以王,我们砍吗?祁王那边还在等我们把人砍聊消息呢。”
闵业又瞪他,“还问?我把权力给你,你砍吗?”
风尤为难道,“王,您把权力给我干什么,我又打不过红缇公子……”
闵业简直想把风尤揉成一团踢出去,“我就打得过啊?”
“您打不过红缇公子,可红缇公子也打不过您啊……”风尤往旁退开一步后,依旧继续鼓着勇气回了一句。
闵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