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萧慕炎,在场的人都是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也不知道这事纠缠来纠缠去,怎么又扯到了毛勇毛大夫头上。
“林娘子,话可不能胡说,你说是毛大夫做的,这事是要有证据的。”
“对啊林娘子,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件事跟我真的没关系。”
毛勇迅速地摆着手,连一旁的小白,都是万分犹豫,“老板娘,你怎么了,我们之前怀疑的人,不是村长吗?这事怎么会是毛大夫做的?”
“这事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居然怀疑我?”
“的确,我最开始怀疑的人,确实是村长。”有老狐狸在这儿,林安也不怕毛勇逃得开,并不着急,慢慢地跟他们说道来,“在这件事情上,村长有很大的嫌疑,他记恨毛大宝,又欠了毛大宝一大笔的债,他有足够的杀人动机和时间,而且,他一直急着处置云姑也很让人引起怀疑。”
“是,我承认我是不喜欢毛大宝,这么多年来,他仗着我欠他的钱在村子里为非作歹,还害得我那些个亲戚都记恨于我,我却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毛大宝的死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一种解脱。可是我根本没有杀他,而且我处置云姑,也是因为云姑自己都承认了她杀了人。就凭着这些定我的罪,也太说不过去了。”
“可你不也是只凭着猜测就认定云姑是杀人犯吗?”小白冷哼了一声,“再说了,我们可是查过的,毛大宝的死是因为卷云草根的毒,村里人都知道,误食了卷云草根会引起喉胀腹痛,但如果在吃下卷云草根粉末的同时,又吃了当归夏沫苏秦子的话,便能够缓清腹痛之感,让人在难以察觉之下中毒,直至毒发身亡。毛大宝就是这么死的,而我们在村长的后厨就发现了当归夏沫和苏秦子,在柴房的角落又看到了卷云草根的粉末,都是有用过的痕迹。最重要的是,毛大宝死亡的那一天,推算中毒的时间,他就是在村长家里吃的中饭。这些事,村长、你没办法否认吧!”
“你们什么时候去的我家?怎么会知道这些?”
村长一时惊讶过了头,却忘了这一句话相当于全盘承认了下来,一旁人听着都是有些咋舌,“天呐,还真有这事,村长竟然没否认。”
“这么多证据都放在家里,难不成云姑是他杀的?”
“不是!不是我!”村长听着那些声音,赶紧又摇着脑袋,十分费劲地扯着嗓子解释,“我好歹是村长,怎么可能做出杀人的事情。”
“那你怎么解释那些东西?”
“我……好好,我承认我家确实是有那些,那压根也不是因为杀人才弄的。我婆娘这几天身子不好,这些药草都是我买回来给她养身体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东西和卷云草一起会有这种效果。还有卷云草根的粉末,我家确实有,但也不是拿来害人的,是……对对,是这几天家里老鼠虫子冒得特别多,我家小姑娘胆子小,被吓了好几次。就是毛勇跟我说的,说是这东西驱虫效果特别好,只要弄一点放在角落就行,我家柴房里那些就是为了驱虫的。”
这么听上去,的确每件事情都有完美的解释。
“你别解释了,怎么会就这么凑巧,杀人需要的东西刚好你家都有,可是云姑家里,连卷云草都没有,难道不是你的嫌疑比云姑更大吗?”
“哎呀,我到底要怎么说你们才相信。”村长一拍大腿,人都开始急了起来,“我真的没有杀人,杀人是多大的事啊,我就算再恨毛大宝,也不至于去杀人啊,而且我欠他的那些钱,我家再凑个一阵子就能还上了,何必为了这个杀人呢?”
村长急迫地解释着,可是一旁的人听着这些,却还是有些听不进去,都朝着他指指点点。
林安眉头一挑,“村长,现在你该知道,被人冤枉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吧,当初云姑受到的冤枉,可不必现在的你少。”
“知道了知道了!”村长也没有想到,现在唯一相信他没有杀人的,居然是林娘子,赶紧走到了她身边,“林娘子,你刚刚说人不是我杀的,是毛勇,你一定是有什么证据对不对,你赶紧替我澄清了。我知道云姑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你放心,只要你有证据,我一定主持公道,还云姑一个清白。”
林安哼了一声,果然,世上根本就没有感同身受这个词,人都是要事情落到了自己身上,才会知道别人的痛苦有多么难熬。
“好了各位,我可以证明,这件事情、虽然村长有很大嫌疑,但确实不是他做的。我说过了,真正的凶手,就是毛勇。他最清楚卷云草不让人察觉的下毒方法,村长的那些药材是从他那儿拿的,这卷云草的根也是毛勇以驱虫为名让他放在柴房。这一切不是凑巧,只是从一开始,毛勇就想好了退路,只要这件事情被人往深了查,他就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村长身上。”
“你胡说!”毛勇一下急了起来,“这些都是你妄加的猜测,那些东西村长确实是从我这儿拿的。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是我让他这么做,而不是他早就想好了,从我这儿拿东西杀人。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放屁,我连你说得那么当归夏沫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明明这些东西就是你最了解。”
“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了,你怎么证明?”
“我……呸!”
村长朝一旁啐了一口,这年头,不但要证明自己无罪,居然还要向别人证明自己无知。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