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们:“……”
想踹翻笼子,让这人质和家属都闭嘴,可想到十万美金,硬是忍住了。
人非圣贤,孰能不爱钱。
江织还在关怀女朋友吃喝拉撒睡的问题:“睡觉呢,在哪里睡?”
说到这里,周徐纺有点难过了:“在笼子里。”
江织一听,又气又恼:“他们把你关在笼子里?”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居然被关在笼子里!
她可怜巴巴的:“嗯,还是猪笼。”
“……”
江织想弄死那群人。
周徐纺越说越悲伤:“还把笼子放在了猪圈里。”虽然装小白花是真的,但委屈也是有一些的,“臭得我快吃不下饭了。”
江织:岂有此理!
绑匪们:吃不下饭?早上那两个面包三个馒头都是狗吃了吗?!
周徐纺继续扮演柔弱又娇气的小白花:“江织,你可不可以多给他们点钱,给我换个地方睡觉。”
她坐在笼子里,扒着钢筋凑近手机,狼狈也滑稽,她说:“两天后交易也没关系,不要让我睡猪圈就行。”
这里是养猪场,还有,两天后交易不要紧,静观其变。
她想说的是这个。
洪三意识到不对了,他立马把手机拿起来:“啰里啰嗦!”骂骂咧咧了一句,他关了免提,对江织说,“少在这套话,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的鬼心思。”
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估计,也有花花肠子,不然怎么勾引得到帝都江家的小公子。
洪三睇了一眼笼子里的人,心头警惕多了几分。
江织倒没多说猪圈的事,顺着周徐纺的语境,把下文说了:“给我女朋友换个地方睡觉。”
洪三嗤笑,捡了木头桩子敲了敲笼子:“你当她是来做客吗?”
江织道:“可以加钱。”
这该死的挥金如土!
有钱真他妈了不起啊!
洪三朝地上啐了一口:“什么都别做,等老子电话。”他哼了声,脚踩着猪笼上的铁链,胸有成竹地放了句狠话,“我的人看着呢,你要是跟警方有一点接触,那我就跟你女朋友同归于尽。”
说完,他就把手机挂了。
周徐纺偷偷地瞄。
洪三一脚踹在笼子上,凶神恶煞:“看什么看!”
她立马往后瑟缩,怕得要命得样子,哆哆嗦嗦地发了一阵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哥,能不能在笼子里铺床被子?”她说,“可以加钱。”
加你奶奶的!
资本家丑陋的嘴脸,他妈的真让人受不了!
洪三发了条短信,把五百万赎金改成了八百万,然后对手下的弟兄说:“赎金的事,你们都给我把嘴巴闭紧点。”
手下们都点头。
这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抗住金钱的诱惑,即便他们还有任务在身。
洪三又瞥了周徐纺一眼:“阿旺,去弄床被子。”
阿旺点头,去弄被子了。
周徐纺看到被子到手了,一下子燃起了希望:“那能不能把笼子也换大点?太小了,我躺不下。”
关猪的笼子,用来关一米七的周徐纺,有点勉强了。
洪三扯扯嘴角,笑得阴冷:“换什么笼子,把你脚砍了,就躺得下了。”
“……”
这个坏人!
周徐纺往边边上挪,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用了,我缩着睡就可以了。”
洪三回头,示意。
猪圈外面放了把桌子,桌子上有三台电脑,电脑前的坐了个镜片很厚、头发很少的男人,他打了个‘ok’的手势,就开始操作电脑。
这应该是霜降的同行,周徐纺心想。
洪三把和江织通电的那个手机关了,又拿出另外一个手机,他走到一边,低声:“张总。”
周徐纺立马竖起耳朵。
和洪三通电话的是个女人。
“怎么样,还听话吗?”
声音轻轻柔柔的,是年轻女人。
洪三回话的口气很恭敬:“都很配合。”
女人细声叮嘱:“别大意了,江家公子可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性子,这两天你多留几个心眼。”
洪三应道:“我知道,他那边我一直让人盯着,不会让他跟警方接触。”
女人嗯了一声,又问:“那个女的呢?”
那个女的,指周徐纺。
周徐纺立马埋头发抖。
洪三回头看了一眼,说:“很老实。”
老实的周徐纺动了动耳朵,老实地继续听。
女人又嘱咐:“不用太过了,拖他们两天就行,等货到手了,你就把人放回去,别把事情闹大了。”
货?什么货?
为什么要拖他们两天?周徐纺满腹疑问。
洪三回:“我明白。”
盛都歌剧院。
距离周徐纺被绑架,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电脑开着,屏幕上的海绵宝宝跳出来:“排查出来了。”
江织和薛宝怡都看过去。
“哪里?”江织问。
电脑屏幕上的海绵宝宝移开,地图显示出来,霜降在远程控制,把地图放大,然后框出一处地方。
“我们之前圈定的范围里,去掉二爷已经排除了的路线,就只有一个养猪场。”霜降用的是合成的声音,像在念广告词,“叫幸福一窝。”
江织瞧着地图:“那附近有没有监控?”
“是北郊区的一个镇子,方圆几里都没有监控。”
那一带,地广人稀,镇子里人不多,不是养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