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看了眼竹编的篮子:“就用你做的。”
“蒸老了也没关系吗?”
他说:“没关系。”
她发现他眼睛有点红。
“江织,”她过去安慰他,“你别难过。”眉头皱着,她也跟着难过。
江织摇头,抱住她:“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
不积很多福,他哪有运气遇到这么好的姑娘。
快十点,江川才准备好的祭品和纸钱送过来,江织收了,把人打发走,没有用江家送过来的东西,用了周徐纺的。
他母亲的祭日,因为许九如的关系,江家人都不会去墓地,往年都是江织一个人去,今年不同,有周徐纺。
他母亲的墓地与他父亲不在一处,比较偏远,但也清净。
今日没出日头,起风了。
江织点了六柱香,给了周徐纺三柱,她拿着香,同他一起,端端正正地作揖。
“这是我女朋友徐纺,您未来的儿媳妇。”
江织站在坟前,这样介绍他的身边人。
纸钱放在石砖砌的小坑里烧着,风吹不起来,只有几缕烟冒着。
快钱完了,他就往里面添纸:“饭菜是徐纺弄的,她厨艺不是很好,您就担待一下,平时我都不怎么舍得让她做饭。”
周徐纺没说话,把带来的百合放在墓碑前。
“也没什么话同您说的,以后除了保佑我,也多保佑保佑她。”江织敬了三杯酒,把纸烧完,又锄了坟头前的草,他才带着周徐纺下山。
五月十六,也是陆景元的祭日。
墓地在半山,祭拜完下去的时候,陆景松在对面的小路看到了已经走到山脚下的江织:“那不是江家那小子吗?”
陆声走在后面,也瞧了一眼:“什么小子,人家有名字。”
江家人不喜欢陆家人。
同样,陆家人对江家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陆景松才不叫名字:“那小子,刚接管江氏集团,就换了一大波血,手段真够毒辣的。”
跟他爹一个样,都心狠手辣。
“药监局那个项目,江氏也在争吧?”陆景松问了一嘴。
这个项目是政府发起的,若是被选为了合作商,必定会名利双收,很多做医疗的企业都挤破了脑袋往里钻,谁都想分一杯羹。
陆声嗯了一声:“江氏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陆家和江家都是做医疗的,两家平分秋色,龙头老大的位置争了好多年了。
陆景松虽然不在商场,但规则还是懂一些,他提醒自家女儿:“江家人,各个都阴险,你多防着点儿。”
不怕明枪,就怕暗箭。
陆声露出天使般的笑容:“说的好像我不阴险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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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你们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