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虽因担心出事而不怎么愿意与侯梦云来往,但那天接收孙磊送给的二百万元银行卡后尝到了甜头,觉得如此不费吹灰之力能争自己干二十余年才争到的工资,冒冒这个险也很值得。
他也感到奇怪,自己看不起的这个行外“专家”,意因相关权威所作论证而成了星际开发集团巨头紧追的“商机”,自己仅提供他的所在地,竟也挣到二百多万元。真不可思议。这也似乎从另一方面也在否定他的对岳林的偏见。
“好了,我以后想尽办法弄到岳林的详细材料,也给你们打探四星集团的经营活动方面的情报。”那天宴席散前他对孙磊与侯梦云说:“反正那小子现在仍在我市里,尚未被国际太空信息中心聘用呢。我想与他联系,很方便。”
“很好。一旦您弄到的情报给我们创造赚钱的机会,我们就合计搞,利润定比例分成。”侯梦云高兴地说。
“一言为定。”白杨也很激动,用力和他们碰杯后带着几份醉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我得常与那小子联系,通过他再与四星集团周旋。”白杨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醒后独自看着天花板想心事。因天还未亮,他虽想与岳林联系,但也不敢冒冒失失地打扰人家。人家是带着未婚妻去的,如在人家的云里雾里时自己突然打电话,加上以前对人家很冷淡。现在如不注意举止,给人家留下不好印象,那对自己以后与其来往不利。所以,他也未立即起。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毫不容易挨到天亮,等洗漱完并吃了点早点后,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就拨通岳林的收发机。
“是白主任呀。”此时正在艮星宫里吃早餐的岳林接到白杨的电话后喜出望外,高兴地问他有什么事。
“没事,”白杨强作笑脸:“只是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也不知你现在在哪,干什么,所以顺便与你通话,也问侯你与你的妻子。”
“我现在正在艮星宫内,吃早饭呢。”岳林看着显示屏上的白杨,笑着说。
“你都飞到艮星上去了?”白杨故做:惊讶:“厉害呀。”
“唉,”岳林叹了口气:“有什么厉害的?前天差点出事丢命了。”
“什么了?”白杨好奇地问。
“唉,别提了。”岳林心有余悸地说:“飞船第一次着陆时突然失控下附,从一千二百公里的远艮点几小时内激剧下降到百余米近艮点。若不是老随飞员及时地让飞行员调高飞船,飞船早已撞艮,我现在也没机会跟你聊天了。”
“不管怎样,你比我幸运多了。”白杨笑了:“你能有幸去艮星上玩游。哪象我们,连卅轮都去不了。”
“你不是有名的太空学者么?真没去过卅轮?我不信。”岳林笑了,用不大相信的眼光看着白杨。
“真的。我们是学者,研究经费是由上边提供,并不是什么都能满足的。”白杨认真地说:“我从事的是行星轨道方面的,而非星际资源开发。我没有什么理由去卅轮或其它行星上旅游。”
“你可以用自己的收入去星际旅游呀。”岳林不以为然。
“自费去旅游?”白杨笑了,摇摇头:“就凭我每月不到万元的薪水,还照顾父母妻儿,一年到头,所剩无几,哪来的钱浪费在去星际旅游呢?”
“看来你也真不容易。”岳林同情地点点头。
“有啥办法呢?”白杨叹了口气:“我哪能与你比呀。你很幸运,一发现艮星危相,专家与商人就把你当成摇钱树,都肯为你的项目花钱哪。”
“老哥可别这样说。”岳林心事重重地说:“我的艮星危相相关的论文虽已得到国际权威部门专家学者认同,但其中关键的部分仍需要完整的论据支持。为了取得有力的说明数据,我也不得不亲自来艮星上探险。没想到来这探险是一件玩命的工作。”
“你这种认真工作的精神真的很可贵。”白杨虽不支持岳林的观点,但为了得到岳林的好感,也不得不装出赞许的样子。心里则盘算着如何打听他的以后的计划与四星集团间的合作关系:“你完成艮星考察工作后,打算搞哪些具体工作呢?下一步我们就搞应对末日灾难的应对工程吧?”
“下一步怎么搞,我一个行外人士怎么知道呀?这是你们官方决策的事。”岳林的话倒是实事。但心怀鬼胎的白杨哪里相信呢?他一直认为岳林已与国际太空信息中心的高层接上了头。去艮星考察,肯定的国际太空信息中心的官儿给他出主意,由四星集团出资,目的就是合作垄断以后的人类星际大迁陡时的星际运输。
“你说我们太空探险部门决定?”白杨苦笑了:“我们这只不过是研究机权,哪来的决定权?这类事务的决策,当然是国际人事管理部门与各国行政部门决定。不过,具体怎么办,我认为还是你这位提出艮星危相的人士才有话语权。将来你的话最具有决定权。”
“我对这类事不怎么清楚,我来这儿,只是为了给自己的论文搜集更多的支持数据,没别的想法。”岳林当然不明白白杨这样问,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不会吧?”白杨仍用不怎么相信的眼光注视着岳林:“你至少有以后怎么干的打算吧?四星集团是不是与你一起合作,搞星际运输?”
“不知白主任怎么突然对我产生这么大的关心。”白杨憨厚地挠着后脑勺,一脸窘态:“我去卅轮旅游,其实是出于在艮星凌日时从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