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僧的故事,叶陵证实了自己的推测,老僧确实是屠村的凶手,但老僧也是被这刀上的邪术蛊惑之后才杀的人,他并不是有意的。
更何况,老僧得知自己杀人以后,他并没有畏罪潜逃,而是留在这里,每天烧纸钱给那些死去的人。
他是想借此赎罪吧……
叶陵对老僧深感同情,他将手轻轻地搭在老僧的肩上,轻声安慰道:“老师傅,你也别太难过,这事错不在你,要怪只能怪你救的那个人。”
“你明明救了他,他却以怨报德,害你铸成大错。”叶陵有些气愤地道。
老僧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于是他止住了眼泪,抹去泪水之后,他摇头苦笑道:“只能怪我当时好奇强,没听他的忠告。”
“事到如今,我也不推卸这个责任,我确实是做错了事啊…”
老僧看向木质的墓碑,上面用毛笔工工整整地写着“师兄念清之墓”。看着墓碑上的字眼,老僧的眼中黯然。
“可怜我的师兄弟们,因为我犯的一个错误,他们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老僧低声道。
叶陵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是沉重地叹口气,表示同情。
老僧看了眼叶陵手中的弯刀,说道:“我不想再让当年的事情重演,不想再有人因为这把刀而失去性命,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守着它,从未离开过寺庙……”
老僧苦笑一声,继续道,“可怜这些因我而死去的人,我居然连给他们找口棺材都做不到。”
叶陵心中的怜悯之情逐渐浓烈,细细打量一番老僧后,他这才发现宽大的袈裟后面,是一具多么瘦弱的身躯。
他能猜到老僧的生活是多么的拮据,甚至连纸钱都舍不得去买,都是老僧一笔一划自己写出来的。
老僧之所以会这么节俭,是因为他没有收入来源。
其实他完全可以选择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然后逃到城里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他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主动肩负起守在这里的任务。
叶陵不得不佩服老僧的毅力,他这一守,便是三十年啊!
三十年,这对普通人来说是个多么遥远的时间,有多少人能够做到三十年都守在荒郊野外的寺庙里呢?
一个人守在寺庙里,肯定会很寂寞吧。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帮忙,连生病的时候都没有人照顾,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自己一个人扛。
即便再难受,也只能对着空气发泄。
“虽然我很不想打扰你们聊天,但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说一句,貌似有人正向我们这里赶来。”
孟迁突然插嘴,打破了这悲哀的气氛。
叶陵疑惑地看着孟迁,问道:“有多少人?”
“不用问了,他来了。”
孟迁的脸色一沉,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挡在了叶陵的身前。
随后,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来者是一名年纪约摸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材魁梧,个头足足有两米高,浑身上下全是结实的肌肉,宛若世界级的健美选手。
“孟迁?果然是你。”中年男人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十分洪亮,甚至可以说方圆一里内都能听得见。
“开山,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孟迁问。快穿女配:男神,你抢戏了
开山这一拳足足有上千斤重,孟迁深知开山力气的霸道,于是他收回手,身体往后一仰,腰弯成近九十度的弧度,这才躲过这一拳。
这个动作的难度极高,若是普通人做出这个动作,肯定会因为失去重心而倒在地上。
但是,孟迁可不是普通人。他腰部的韧性很强,即便再往下也不会倒。
孟迁迅速直起身板,开山趁着这个空隙狠狠地往他的小腹上踹了一脚,直接将他给踹倒在地,并且顺着地面滑动了数米远。
开山这一脚起码有千斤之力,孟迁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疾驰的摩托车拦腰撞倒一样,小腹的器官都移了位。
噗嗤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居然这么弱,想必那个‘你’也不会强到哪儿去吧?”开山讽刺道,他的眼中尽是鄙夷与不屑。
“咳……”
孟迁捂着小腹,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他的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身上的力气也仿佛被抽走大半,他现在连站着两腿都打颤。
“啧啧,你这是要不死不休了?”开山心有不耐,他可不想陪孟迁在这耗下去。
开山大步走向孟迁。
孟迁心生退意,他不停地往后退,目光紧盯着开山,他甚至连身后的路都不敢去看。
突然,他被脚下的树枝绊倒,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呢,弱地不堪一击。”开山嘲讽一句,他抬起手随手一巴掌拍在孟迁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巨响,孟迁被这一掌扇飞好半米远,脑袋重重地砸在了泥地上。
孟迁感觉脸颊火辣辣的刺痛远胜于脑袋的疼痛,他的脸颊高高肿起,青紫色的脓包中是一股夹杂着碎肉的淤血。
他吐出一口血水,其中还参杂着几颗沾有鲜血牙齿。
“好疼…但不知道哪里疼……”
孟迁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模糊,看开山时,他甚至能够看到重影。
“安心躺着吧,打死你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留着力气去对付刚刚逃走的那两个家伙。”
开山很随意地看了眼孟迁,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等等。”孟迁有气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