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天穹的明月在渐渐隐去,当一缕缕金灿灿的阳光划破黑夜。一轮明晃晃的金阳大日取代明月的位置照亮大地。
谭家府邸,紧闭的大堂门扉悄然打开。谭富贵缓缓从中走出。脸上兴奋的笑意好似怎么也止不住一般散发而出。
“嗯……,舒服。”瞥了眼天上悬挂的太阳。谭富贵眉头一皱。好心情立刻就被破坏掉。随即转身走回大堂。
如果按照谭富贵自己的想法来说,他只会说自己讨厌阳光。其实不然,内心阴暗亦或者做了很多亏心事的人,与所谓的脏东西一样见不得光。
啪!
关上门扉后,温暖的阳光再也照射不进大堂里面,这也让谭富贵的心情骤然好转。满脸带笑的目视前方。
大堂内,十余个孩童满嘴带血的睡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穿的麻衣已然布满血迹。可他们的身上却无一丝伤处。好像受伤的根本不是他们一般。
看着地上躺着的一群孩童,谭富贵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眼神都似乎有着一抹激动。浓郁的血腥味丝毫没有引起他的反感。反而深受其中。
“哼!”蓦然,看见其中一名满身带血的孩童正颤抖的躺在地上。谭富贵冷哼一声。诡异的笑容顿时止住。看向孩童的眼神骤然阴鸷下来。
“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还是第一个!”谭富贵脸色阴沉出声道。
“为……为什么?”孩童幼小的身躯已然颤抖到了极致。眼神充斥着仇恨和不解的情绪,颤栗询问道。
全身染上鲜血的孩童自然就是吴渊了。此刻他面色惨白,毫无血色。透过麻衣的破洞还能看见几块被啃食的血洞。
“呵,你还要好好谢谢你那老父亲。本来我已经不打算再收幼子了,可是你那父亲竟然哭着求我把我你收了,没办法,盛情难却。我也就当发发善心,勉为其难的将你收了!”
谭富贵阴沉的脸色蓦然消失不见。看向吴渊的眼神都带怜悯,冷哼一声,话语字字诛心的说道。
听闻谭富贵的话语,吴渊因为困乏而微眯的眼皮瞬间一抬。瞳孔骤然一缩。仇恨的眼神仿佛有着滔天怒火在翻涌。
“你……你不得好死!”话语里的每个字都是吴渊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仇恨的眼神死死盯视着谭富贵,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谭富贵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哈哈哈哈!借你吉言。不过,就算有那么一天,你能保证能活着看到吗?”吴渊仇恨的话语传入耳畔,谭富贵也不恼。反而大笑出声道。
“来人啊,给那小子包扎一下。可别给我弄死了,明天还得继续给我表演呢。呵哈哈哈!”
不再理会地上躺着的吴渊,大声朝着门外看守的侍卫吩咐道。随后便不急不慢的朝着自己的卧室行去。
谭富贵,县管谭显生的独子。平日里在整个胡山县嚣张跋扈惯了。也没有人敢管他,毕竟,谁让他有个好爹呢?
春去秋来,岁月如梭。一年时间转瞬即逝,可在吴渊的眼里,一年时间度日如年。每天的相互厮杀,再没见过阳光的他已然快要忘记自己是谁。
刚开始的时候,听闻谭富贵说,是吴大牛亲手将他卖给自己。打死吴渊也不会相信。可日日夜夜的期盼已然变成心灰意冷。吴渊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小子们,跟贵爷我出去逛两圈!”蓦然,一缕缕阳光照射进地窖内。映入吴渊眼帘的就是那张让自己极其痛恨的谭富贵。
“你来做什么?”虽然很想细心感受下许久不见的温暖阳光。可看见谭富贵的那张脸。吴渊怎么也压不住心里的那股仇恨。
“哦?我来做什么?贵爷我带你出去见见阳光啊!”听到吴渊的话语,谭富贵的目光立即注视在他身上。语气温和的说道。
“恶人,你会这么好心?”吴渊闻言一怔。可想起以往对谭富贵的了解。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恶人了。
“随你怎么想,毕竟我说的都是真的。至于是什么方法让你们见阳光,那就由我说了算了。”吴渊说的恶人,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愤怒。反而嘴角一勾,微笑出声道。
“小五,小六。给他们收拾一下。”不再理会吴渊,谭富贵转头吩咐两名侍卫一声。随后就走出了地窖。
…………………………
阳光明媚,温暖人心。胡山县,由一座小山坡得名。位于胡山县中心区域。此刻的胡山脚下一群百姓正指着前方行驶的马车谈论着什么。
“这县管生的畜生又跑出来耀武扬威了。上面也没派人来管管。这次居然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上面怎么管,先不说告发他的人都已经死在半路上,何况县管给上面交钱了呢。”
“嘘,你俩不想活了?要是被别人听到,你俩脑袋就得掉地上了。”
“唉,只是苦了这些孩子了!”
当周围人群的话语传入吴渊的耳畔。稚嫩的面容立刻涨的通红,深深的将头颅埋下。眼底的仇恨越发浓郁。
啪啪啪!
戛然,绳鞭抽打在肌肤上的拍打声传入人群的耳畔。吵杂声顿时一静。
尽皆将目光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谭富贵高坐马车箱里,用力的抽打着身前的孩童。脸上还带着近乎变态般的笑意。
“使点劲,咋滴。你们以前互相吃肉的劲呢?麻溜的给老子拖啊。”
顺着谭富贵的目光看去,在他的身前。一群孩童脖子上勒着一根粗壮的麻绳。尽皆趴在地上,被谭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