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皱了皱眉,竟然晕了过去。
沉重的身体趴在自己身上,翎羽懵然不知所以地看着他,本以为自己即将清白不保了,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被点了穴道,她说不了话,也动惮不得,被压得无比郁闷,而且男人变硬的某物抵着她的下|身,那感觉真个酸……爽。
大概得几个时辰后,穴|道才会自行解除,看来,她也只有等着了。
庆幸的是,这男人的身体中途出了毛病,让她逃过了一劫。
大理石平铺的地砖上反射着光泽,一堆被撕烂了的衣裙几乎能够看得见倒影。
月色很淡,透过窗纸,在殿内落下了斑驳的剪影。
这夜,极长。
等到穴道终于解开,她赶紧推开身上的男人。
被压了半宿,她全身都酸疼酸疼的,好在,男人身体的热度传到她身上,才没有使她着凉。
将男人翻过去,她不敢耽误,捡着衣裙就想走。
可是,她的衣裙已经无法避体了。
目之所及,瞥见男人的黑衣,她微微沉吟,便将其穿在身上,悄然出门。
当清晨的曙光透进来时,夏侯川终于动了动眉峰,慢慢地睁开眼。
想起昨夜的一幕幕,他转过头去,赫然发现身边空空荡荡的没有人。
风情万种的眼睛扫了一周,最后看向殿门,确实有一个敞开的缝。
揉了揉太阳穴,他烦躁地皱起眉头,没有等他醒来,就这样走了?
昨夜,他好像没有“吃到”那个女人,那么……她知道他的秘密了吗?
他同时也还没有把那个女人脸上的蝴蝶面具摘下来,也就是说他与那女人纠缠了半天,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林斌。”他朝着外面喊。
一个侍卫瞬息之后推门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夏侯川怒不可谒地问:“那个女人呢?”
“女人?”林斌一脸的懵逼。
夏侯川咬了咬牙,“怎么?把你也瞒过去了?”
拳头捏紧,他暴怒地沉声吼道:“给我把那个女人找来,想逃,没那么容易。”
……
掖庭,乃是宫女们居住的地方。
中午时分,荷儿喜不自胜地推门进屋。
“翎羽,翎羽……”她口中兴奋地喊着,“安公公派人来传话,今夜,宫内要给四皇子殿下接风洗尘,掖庭的宫女都得跟着去做事,做得好的话,有两吊赏钱呢!”
简陋的房中被隔成了两部分,供人睡觉的地方有一块浅色的帘子挡着。
不见翎羽有动静,她刷的一下拉开帘子,脸上还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她看了看翎羽,讶然道:“翎羽,一大早的,你洗什么澡啊?”
然而,翎羽并非洗澡,而是从紫月宫回来,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
此时,她坐在对面的炕上,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宛如瀑布般铺在胸前。
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那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还能看到里面精美的锁骨。
拉开帘子的声响传来,她抬了一下眼睛,便没有其他动作了。
“天啦,翎羽,你的脸……”荷儿一向是一个咋咋呼呼的人,冷不防看见翎羽的脸,便惊叫起来。
她快步走近,瞪大眼睛盯着翎羽细润白嫩的脸蛋。
翎羽慢慢地将视线调转到她的脸上,情绪低落地开口:“我的脸怎么啦?”
“你的脸,就是……”荷儿细瞧一阵,干脆跑过去把简易梳妆台上的铜镜拿过来,“你看,好奇怪的,你脸上的那些浅黑色的雀斑不见了,现在你的肤色雪白雪白的,好漂亮哦!”
翎羽接过铜镜,脸蛋映入铜镜中,那些斑点……确实不见了。
这放在任何女人的身上,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但,对她来说,不是。
她心下一惊,差点握不住那铜镜的重量。
那不是普通的斑点,而是药物涂抹上去的,在紫月宫的池中泡过,没想到就消失了。
难道……那池中有药物吗?
微微一思量,她便下炕去,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开始调配着给自己上妆。
荷儿在后面瞧着,笑道:“翎羽,你不是从来不上妆的吗?今天怎的……其实,你现在这个样子更是不用上了,好漂亮的,简直能与那个京城第一美人……”
恍然察觉口不择言,她捂着嘴巴,心虚地瞥了眼忘记关闭的房门,眨眼又转过话题。
“我差点忘了,李嬷嬷让我们赶紧去纤羽台,今夜的宴会要在那里举行,会有两吊赏钱哦,这种机会很少的呢。”
说起赏钱的事,她眼中都透着光亮。
这个时代的两吊钱相当于四百人民币,如果满皇宫都打赏,这赏银也算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了。
翎羽心中想着,不回应她,继续上妆。
穿越到这个世界十二年了,许多事,她已经习惯了淡然去面对。
只听荷儿又道:“这赏钱可是比以前翻了十几倍呢,呵!要是以后能多办一点这种宴会就好了。”
忽然想起什么,她凑过头来,“翎羽,你见过四皇子殿下没有?他可是我们卿月国第一美男呢。”
“没见过。”翎羽无动于衷地答。
荷儿惋惜地叹道:“我也没见过。”
惋惜之后,她眼中就闪出了光亮,“以前,很多人都说四皇子殿下没能耐,只会fēng_liú。现在,他去西南一带,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肃清了那里的民乱,大概以后就没有人敢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