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衙役将黑袍邪修房间的大门给一脚踹开,随后各个神色谨慎凛然地盯着房间中不远处安然饮酒的黑袍邪修!伶小姐他们都认识,此刻也不在意。现在明显是跟着唐徳延杀了这黑袍人给唐慕报仇最重要,至于伶小姐她的安危,还要放在后面。
唐徳延握紧了袖子底下的锋利匕首,眼中杀意弥漫,双眼微微一眯,死死地盯着坐在伶小姐身旁的黑袍邪修。
本来他以为,此人在听到他带人包围醉香楼的动静之后,很有可能会慌不择路地跳窗逃跑,所以他特意在醉香楼的几处窗户外安排好了人来堵他!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此人在见到来势汹汹的他后,不仅没有慌慌忙忙地逃跑,反而是依然淡定地坐在房间中平静地饮酒,仿佛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一般。
由此来看,这个黑袍人要么是一个傻子,要么就是根本没把他给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唐徳延的神色更加的阴冷森然,嘴角透出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令人感到心中莫名的生寒,不敢与其对视!
那四个衙役看向他,向他请示的时候,看到他此刻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不管你是真的在装疯卖傻,又或是根本没把我唐徳延给放在眼里……但既然你没跑,其他的事情便都没有意义了!”唐徳延在心中冷冷地道:“落到了我的手里,你想死都难!”
原本还心含怒火的他,如今却冷静了下来。
中年女子看到坐在黑袍人身边,安安稳稳毫发无伤地伶小姐,她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心中稍稍安定下来,眼中深藏的忧色消散了几分。
伶小姐在为黑袍邪修斟满一杯酒之后,她抬起头来,静静地看了唐徳延这些人,以及他身旁的中年女子一眼,目光平静,从中看不出丝毫的波澜,或者是有什么偷偷传递给他们的隐晦表情暗示,清澈的眼眸宛若一泓山泉一般,平静而澄澈,不掺有其他别的神色。
中年女子和她对视一眼,给她使了个让她小心的眼神,她却也同样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微微垂下眸子,再次往身旁黑袍邪修的杯中添满酒水。
“拿下!”
唐徳延没有再说什么废话,此刻在给那四个衙役使了个凌厉的眼色之后,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向衙役命令道。
话虽平静,但却充斥着无穷的杀意。两个字仿若锋利的刀子一般,似乎是要将他面前打伤唐慕的这个黑袍人给凌迟处死,碎尸万段!
站在唐徳延身前手持着大刀的四个衙役听到唐徳延的吩咐,他们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旋即点了点头,目光凌厉地看向距离他们仅仅只有几步之远的黑袍邪修的同时,各自抬起手中的长刀,踏步间迅速冲向他!
他们是永宁县城的闲散衙役,虽然平日里遇不到剿匪、杀人这样的大事,处理的大都是一些鸡毛蒜皮小偷小摸的小事。但是在有意的训练之下,他们的身手却也是要比普通人要强的!
因为永宁县城辖下的这些个村子,村民全都是干重活的苦力,或者是整日打猎的猎户,基本上大部分的村民都身强体壮,再加上这些人的脾气又极其暴躁,一旦起了冲突,很多时候都是全村的老少爷们齐上阵,如果他们没有点实力的话,单靠手里的大刀,根本就压制不住两个村子间的械斗。
所以他们这些衙役捕快虽然比不上府城州城的人那么厉害,但却也不是平常的普通人!
县衙中都有传言,说慕少爷的功夫很厉害,可谁都没见过……
根据此刻他们四人的猜测,他们觉得慕少爷最多也就是和他们的实力差不多而已。因为他们有现在这样的功夫,还是日复一日每天操练的结果,但他们却从来没有见过慕少爷练过武功。
所以他们觉得,即便是慕少爷真的会功夫,但想来应该也就和他们不相上下而已,不会超出太远。
不然的话,若是慕少爷比他们还强,那又怎么会被眼前的这个黑袍人给打成重伤?
之前慕少爷是一个人……
而如今他们却是四个人,同时还手中拿着长刀,对付眼前这个手无寸铁的黑袍人,轻而易举!
此刻这四个衙役已经在心中设想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四个人只需要飞快地跑到黑袍人的身边,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这个人自然就一动也不敢动了!
即便是此人反抗的话,那也没有关系,他们四人三拳两脚就能够把他给治得服服帖帖,不敢再乱动反抗……至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唐徳延来处置了!
因为他的义子唐慕被这个人打成重伤,他肯定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地死去。以唐徳延的心胸手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不把眼前的这个黑袍人给折磨逼疯是不会罢休的。
所以也不用他们出手把这个人给杀死,只需要制伏便可!
四个人成合围之势,两人在前,两人在后,速度极快地手持长刀劈向如今仍安然坐在那里饮酒的黑袍人!不是为了将其一刀劈死,只是想借着这股气势直接恐吓住他,如果可以的话,那他们只会更加的轻松,不会吹灰之力便可将其抓住。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衙役此刻已然来到了伶小姐和黑袍邪修的面前。伶小姐貌美如花,他们怜香惜玉,自然不会对她出手,他们的目标是她旁边的黑袍人!
这两个衙役冷笑着右手持刀,左手探出,就准备按住黑袍人,率先把他给压制住,以防他再突然偷袭!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