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一直在不动声色悄悄地观察着伶小姐,此刻在看了伶小姐回应她的眼神之后,她心中稍定,轻轻地松了口气。既然伶小姐已经答应了下来,那就说明她会想办法帮她的,不管最后有没有结果,但是试试总比毫无作为的好。
“把他们俩给我带回来!”
就在房间中气氛极度压抑的时候,唐徳延眯着双眼盯着不远处的黑袍邪修,口中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来。
听到他的这句话后,站在他身后的众多衙役面面相觑,眼中俱都是露出了一丝丝惧色,没有一个人敢向前去。其实这也不怪他们的胆子小,实在是那个黑袍人的手段太过神秘恐怖了。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黑袍人就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那两个衙役就瞬间被刺破脑袋,身亡毙命。
直到此刻,他们都还不知道黑袍人使的暗器是什么!
唐徳延身后的众衙役看着躺在地上还未瞑目的两个人,此刻在他们的额头眉心上,各有一个小小的圆孔,鲜血从血洞中流淌出来,划过两个人的脸庞,延伸到地面,更显两个人死状的恐怖……
因此在听到唐徳延的命令之后,这些衙役全都是畏畏缩缩地不敢向前去,惋惜可怜死去的两人是一回事,但若是自己会因为他们两个人而丧命的话,这是另一回事。
在选择中,还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唐徳延说出这句话后,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回应,他皱起眉头,心中怒火燃烧时,倏地转过头,眼神冷冷地扫视了这些衙役一眼,没有开口怒斥说话,但却宛若一块石头一样,压在了众衙役的心头。
最后还是刚刚死里逃生的那两个衙役,他们两个人在对视一眼后,走了出来,对着唐徳延微微点头后,小心翼翼地盯着黑袍人,缓步走上前去。
或许是因为愧疚;
又或是想要通过这件事,让唐徳延饶恕他们两人刚刚逃跑的事情……
此刻他们两个人,神色谨慎地一边看着黑袍人,防止他突然出手暗算他们两个,一边慢慢地向前挪动着步子。距离不远,但对两人却是一种煎熬,好似咫尺天涯一般,仿佛过了很长的时间,两个人才来到死亡的两名衙役尸体旁边。
他们俩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感觉后背都被汗水浸湿,急忙蹲下身来,缓缓地各自抱起一具尸体,而后注视着黑袍人的动作,倒退而回。
令二人感到庆幸的是,从他们站出来,到最后抱着尸体退回去,黑袍人一直都是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小动作,似是不屑……
唐徳延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脸上依旧是一片阴沉,淡淡地对着他们俩点了点头。
“是来给他报仇的?”
这时,黑袍人忽然说道。
他一开口,房间中的其他人心头俱都是一跳。
闻言,唐徳延的脸色一寒,顿了片刻之后,他才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乖乖束手,留你全尸。”
“嗯?”
黑袍邪修轻咦一声,随后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连连轻笑,“呵呵……”
“你也配说这句话?”他疑惑地问道。
声音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样。
唐徳延眼中闪现出浓浓的杀意,他不再掩饰,只是却仍然没有动手,下意识地狠狠握了握自己袖子下藏着的锋利匕首,咬紧了牙关。
“想杀我?”
黑袍邪修再次说了一句,十分认真地建议道:“你带的这些人,不够……”
“不是不够杀我,是不够我塞牙缝的……”
像是怕唐徳延不能理解,说罢,他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你死定了!”唐徳延冷笑。
“哦?我怎么不知道。”黑袍邪修轻轻一笑,转而又道,“你那把小铁片不用藏了,直接拿出来就行。”
闻言,唐徳延愣了下,他的身体微不可察的一僵,心中疑惑的同时,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从他走进到这个房间里来,他背着的手就没放下来过,一直遮在袖子底下,掩在背后;而且这个黑袍人也一直都没抬起过头,隔着这么多东西,两个人又离得这么远,那此人究竟是怎么发现他手中握着的匕首的……
莫非是猜出来的?
只是,他都戏谑地说是铁片了……
此人到底是什么人?!
唐徳延脸色泛出些许青色,心中有些犹疑不定。
不过他却也没有听黑袍人的话,将手中的匕首给拿出来。
其他人不知道唐徳延手中藏了把匕首,所以一时间并没有理解黑袍人所说的小铁片是什么意思。
“嗖!”
蓦然!
一道破空声倏地响起。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们只觉得眼前一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紧接着,下一刻,他们就听到了一声惨嚎。
“啊!”
中年女子和唐徳延身旁的衙役下意识地看去,就见到唐徳延正抓着自己的手腕,咬着牙关,脸色憋得通红,额头上瞬间疼得出现一层细密的冷汗。
此刻,在他的手心上,正扎着一根细长的筷子!
这一只筷子将其手掌贯穿,稳稳当当地插在他的掌心。唐徳延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他想要去把筷子给拔出来,但却因疼痛使得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根本使不上一分的力气,只得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腕,以此来转移痛苦。
鲜血顺着他的伤口缓缓流出来,见到这一幕,他身后的衙役大惊,急忙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