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焦急。
在听到她喊出来的话后,这些衙役愣了一愣,随后脸上俱都是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其中还有一两个人回道:“伶小姐这么漂亮,我等怎么可能舍得伤到她?!”
“就是就是!”
“若是有人敢伤到伶小姐,我把他的手剁了!”
“休说是你了,谁敢动伶小姐一根寒毛,老娘把他给碎尸万段!”中年女子盯着这些人冷声道。
她这句话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真切切的心中所想。
看到中年女子冰冷的眼神后,这些衙役的身体顿时微微一僵,这个女人,不好惹啊……
不过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房间中原本压抑的气氛此刻轻松了不少。众人在看向黑袍人时,眼中的恐惧也不剩几分,而是变得有些激动和跃跃欲试,只有几人眼中还带着些许的畏惧。
唐徳延心中森然一笑,现如今在气势上面,他带的这些人已经丝毫不弱于刚刚的黑袍人了,甚至还有隐隐压上一头的趋势。
不过也的确是这样!
雅间内只有他一个人,而他身后有这么多的人,而且都还拿着武器,黑袍人就如同待宰的羊羔一般,落到他的手上,难道还能够逃出去?
迟则生变!
唐徳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不打算留着黑袍人的命慢慢折磨他了,而是直接就在这里将他斩杀!因此他冷冷地扫视了这些衙役一眼,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猛地踹了身前的衙役一脚,“他奶奶的,给我杀了他!”
“把他给我砍成肉酱!”
“杀了他的人有赏!”
“慢的人罚俸三月!”
在唐徳延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就有几个胆子大的衙役率先迈步踏了出去,手持着长刀迅速地劈向距离仅仅只有几步之远的黑袍人,而在他们的后面,则是紧紧地跟着好几名衙役!
杀了黑袍人的有赏,慢的人罚俸三个月!
且不说奖赏了,就单单是罚俸三月就不是任何一个衙役能够承受的了的!因为一家子人全指望他们赚钱吃饭呢,如果被唐徳延给罚了俸禄的话,怕是会直接饿死。
所以此刻在这种条件下,每个衙役都拿着刀急匆匆地向前冲,谁也不敢落后。
和之前的那四个上去捉拿黑袍人的衙役相比,现在这十几名衙役一齐杀向黑袍人的气势就强太多了,脸色狰狞地嘶吼喊杀时,已然猛地砍向黑袍人!
所幸醉香楼三楼供贵客使用的房间足够大,可以装的下这么多的人,不然的话,怕是黑袍人还没杀死呢,这些衙役就已经被身后的人给踩死了。
只不过此刻这些衙役虽然没有摔倒,但是中年女子躺在地上的那些手下却惨了,衙役们各个都神色兴奋地向前冲,根本来不及注意脚下之前被黑袍人给打伤的这些人,一脚一脚地都踏在了他们的身上,甚至还有几声断骨声传来。
见到这一幕,中年女子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别伤到伶小姐!”
“刀枪无眼,伶小姐你小心些!”
“你别踩我的脚!”
在各种声音喊杀时,众衙役一边将脚下的人或是椅子踢开,一边举着刀砍向黑袍邪修。
只不过房间的大小终究还有限制,能够直面黑袍邪修的也就只有冲在前面的四五人而已。
现如今,对于之前唐徳延的怒吼和现在这些拿着刀的十几名衙役的喊杀,坐在椅子上的黑袍人却依然没有任何的表示,就像是瀑布下的一块巨石般,任由狂暴水流的冲击,岿然不动。
而她旁边的伶小姐同样如此。
“脏了……”
黑袍邪修将之前被他用手指蘸过酒水杯子挪到一旁,取过旁边的一个新杯子,淡淡地对坐在他身旁的伶小姐吩咐道:“倒酒。”
伶小姐沉默不语,对身前冲过来的众衙役恍若未闻,似乎是瞎子和聋哑一般,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此刻听到黑袍邪修的话,她的眸光微微一闪,心中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只是静静地伸出手,端起桌上的酒壶,缓缓地向杯中为其斟酒。
“她在干什么?!”
中年女子见到怡然不动的她,心中焦急,眉目蹙起,咬着自己的牙关,眼神疑惑且担忧地看着坐在黑袍人身旁的伶小姐,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纳闷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为什么还不跑开。
“莫不是黑袍人在胁迫着她?!”
中年女子想到这儿,神色阴沉下来,和此时她身旁的唐徳延脸色一般无二,俱都是冰冷地盯着黑袍人,眼中露出杀意。
…………
“柳兄,书中的那些诗词可曾背熟?”
“感觉差不多了……”
醉香楼一楼的房间中,这些书生正在随意地闲谈,忽然只听一阵剧烈的声音传来,像是楼上有很多人在猛烈地踏动地板,听到后,众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唐徳延这是在干什么?”
“今天他带着这么多的人来,莫非是来这里抓捕通缉的逃犯?!”
“这么大阵仗,想必那逃犯的身份不小……只是,近些时日从未听说过啊。”
陆挽裳和大猫在回到房间之后,就把唐徳延带很多衙役来醉香楼的这件事告诉了他们,此刻听到楼上忽然传来这么大的动静,书生们都感觉很疑惑,议论纷纷。
大猫的眼中露出好奇之色,他抬起头看了看房顶,不知道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挽裳双眼微微一闪,开始了么……
不过事情最后的结果却是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