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彩梅说的话,陆挽裳的脸色羞红了几分。
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个……”
“你看你还不好意思呢。”李彩梅笑容满面,“成了亲之后的主要任务可不就是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么。”
“是是是。”陆挽裳的脸上尽是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她只得低声附和着,“大嫂你说的对。”
“你看,大嫂可不就是说的这么个理嘛。”李彩梅见陆挽裳同意她的说法,更加的高兴了。
“你们俩年轻,身子骨也结实,以后可得加把劲努力努力!”
李彩梅越说越兴奋,“添了香火之后,以后也就没什么事了。咱们小老百姓,不就是过得这么一个小日子么!
而且你看小风读书这么用功,将来那肯定是能当上大官的,做了官之后,那小日子就更好过了。搬到县城里去住,不说别的,反正是要比我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要强!”
这个……
陆挽裳眨眨眼。
她觉得大嫂要是再说下去的话,恐怕是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大嫂,我知道了。”陆挽裳赶紧打断她的话。
李彩梅这才点点头,“挽裳你记得就行,不过你们俩虽然年轻,但是小风马上就要参加乡试了,所以晚上也需节制……”
“诶,大嫂,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心里都明白。”陆挽裳一见势头不好,急忙应声道,“那个,还有这么多东西没收拾完呢,咱们赶快收拾吧。”
“不用了挽裳,这里不用你帮忙。”李彩梅摆摆手,“你先回去歇着吧。”
陆挽裳犹豫道:“你们都干活,就单单我自己闲着,这样不好吧。”
“这有啥好不好的。”李彩梅笑道。
“大嫂,我想起来我还有些衣服没洗,”陆挽裳也就不再坚持了,她转而问道,“那个,咱们在哪儿洗衣服啊?”
“你要洗衣服啊。”李彩梅向北边指了个方向,“那边有条小溪,大家一般都在那边洗衣裳。”
“大嫂你又不让我干活,我在屋里闲着也是闲着。”陆挽裳嘿嘿一笑,“那我就去洗衣服吧。”
“行,那你去吧。”李彩梅点了点头。
陆挽裳跑到房间里,把换下来的一件衣服还有顾吟风的一件青衫给抱在了怀里。
她想了想,又放下了这两件衣服,偷偷朝窗外看了看,看到大嫂李彩梅依然在打扫院子,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将她早上藏起来的床单给拿了出来。
陆挽裳把床单给卷成一小块,然后又用衣服把它给包住,放到木盆里,然后这才出了门。
“诶,挽裳。”陆挽裳刚出院门,就听到李彩梅在叫她。
“怎么了,大嫂?”陆挽裳回过头问道。
“皂角,棒槌!”李彩梅伸手把手里拿着的皂角和棒槌递给陆挽裳,“这两样东西你没拿吧。要是不用这两样的东西的话,很难洗的,洗不干净。”
陆挽裳看着手中的棒槌,目光有些呆滞。
她以前只是知道有这种东西,不过却从来没用过。
她们修仙中人都是很少会洗衣服的,平日里本就忙于修炼,而且随着修为的不断提高,灵气入体,洗髓伐毛,体内污垢会逐渐消失,衣服也不那么容易脏。
即便是有灰尘,身体轻轻一震便可直接将灰尘清理。
甚至于高阶的法衣道袍,别说是灰尘了,就算是各类刀枪法器,水火毒雾都难以沾染侵入。
“不过小风他本来就爱干净,他的衣服也不是多脏,你到时候随便捶两下就行。”李彩梅笑道。
陆挽裳把棒槌放到木盆里,点了点头,“行,大嫂,我知道了。”
她以前和顾吟风闲聊时顾吟风对她说过,灵溪村之所以叫灵溪村便是因为在灵溪村的边上,有一条自山上流下的河水。听老人们说,在以前,这条河的源头处有一个天生的异宝,使得这条河水中富含灵气,喝了不仅可以百病不侵,更是可以延年益寿。
而在那时,顾村就改名成了灵溪村。
只是,那都是几辈子以前的事情了,是真是假已经不可考证。
吃了一辈子灵溪村旁边的溪水的老人依然如同深秋飘落而下梧桐叶一般,落叶归根化作一抔黄土;而从小饮着灵溪村山泉的幼子每年却也宛如逢春抽芽的柳树一般,茁壮成长。
总之,不管灵溪村的泉水是否还是真的像以前那么灵,但灵溪村这个名字,却是保留了下来。
村子并不大,陆挽裳按照李彩梅告诉她的方向,不一会的功夫,就找到了她所说的那条小溪。
这条小溪不大,似乎只是灵溪的一条小支流而已。
此时这条小溪边并没有人在洗衣服,正遂了陆挽裳的意。
陆挽裳迅速把自己的衣服和顾吟风的衣服掀开,拿出那张床单,把木盆装满水后将床单放在里面,搓上了皂角,简单泡过之后,便用棒槌使劲敲打捣衣。
顾吟风的青衫和这张床单都是粗布织做而成,可以经得住棒槌的锤击,但是陆挽裳的那件素色衣裙是轻纱缝制,只能细细揉搓,根本不能用棒槌敲打。
陆挽裳她以前只是在小时候洗过衣服,长大之后习了法术,尘垢不侵,之后就没再洗过。
不过所幸没有就着驴肉吃掉,她洗衣服的手法依然熟练。
这时,旁边走来一位女子,她和陆挽裳一样,也端着个木盆来洗衣服。她找了个位置,蹲下身子,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出来。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