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琛出来时,就看到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儿,当然如果说宁小蜜那副便秘表情还算和谐的话。
三个人齐了,宁泽涛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将宁上蜜安排到他的位置去待着。
陆羽琛则将手机递给小蜜,让她暂为接听,有应酬就帮他安排。
宁小蜜自然是兴奋不已的,陆羽琛不像其他老板,一切事务都由秘书负责,很多事都亲历亲为,包括周越也只是负责一些敏感性事务。
可是现在他将手机给自己,是不是说明她是不同的?
甚至比周越还要不同?
小蜜抱着手机往办公桌走时,嘴角无意识是扬起的。
看得宁泽涛气得啊,又不能发作。
现在人家是陆羽琛的秘书,老板安排下属工作,他是老爸也干涉不了的好么?
可是这么下去,这臭丫头不是陷得更深了?
他看了一眼对面左侧的顾西承,轻松愉悦的情绪完全没有受影响。
这可真是有意思,自己媳妇儿跑去给人家当贴身秘书,他到像个没事儿人,这到底是心大啊,还是太自信了?
宁泽涛一把年纪看不懂现在小年轻了,只能暗暗祈祷自己别有一天受他们连累。
显然,上天根本没接收到他的祈祷,某个肇事者,这天晚上就大无畏的助纣为虐了一把。
宁小蜜拿着陆羽琛的手机,小心翼翼地坐在老宁同志办公椅上,看着手机发呆。
然后她拿起笔,在一张纸上画着,无意识地画了一会儿后,再看,她竟然将陆羽琛一张屏保画了出来。
那是一栋庄园,绿树红花中,古堡式建设前,一个少女正弯身采摘花朵,她头上戴着一个花环,轻纱蕾丝长裙曳地,衬得她整个人像花中精灵。
宁小蜜有点画功,小时候心血来潮想要学绘画,爸妈给找了专业老师教,在老学究儿一样的夸赞声中,她这个颇有天份的人,越学越没劲儿,最后干脆改去学弹钢琴。
钢琴这个东西一开始学起来还挺新奇,出声音呀,可是学着学着她又学得枯燥,勉强就能弹个简单的曲子后就又跑去学跳舞。
学绘画宁泽涛支持,学钢琴也支持,但是学跳舞,他真的不敢苟同,他家这个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压根就没长什么民族舞细胞,拿着扇子那跳得叫个啥?
气得他直想喊,天当房,地当床,野菜野果当干粮。
最后,老宁同志一拍桌子,直接给她扔到了棋社。
可谁知,学了一周后,他老同学廖竹打来电话,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老宁,这是你闺女么?”
老宁同志还以为自己闺女特别有潜质呢,拍着胸脯保证道:“当然,我闺女还能假的不成?单凭聪明这一点就像她爸我!”
“对啊!是聪明!老宁,我道法太低,降不住你家这位大小姐!后会无期!”
后来老宁才知道,她闺女用一手滥到姥姥家棋籽儿,和教了她一周的廖大师下了一桌五子棋。
宁小蜜从此被人踢出了各种爱好兴趣班,人家放假都去赶着各种学习班,她就拎着骨头形饼干,追着华诚倒霉鬼。
正胡乱的想,头顶压下一道身影。
她抬头一瞧,是陆羽琛。
他的视线落在纸面上,小蜜立刻窘起来,捂住涂涂描描的画儿不给他看。
“画得是什么?”
“随便画的!”
小蜜突然有一种后悔当年没有好好学习绘画,以至于陆羽琛抽走她画后,有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
他将画重新展开,仔细的观赏,认真又专注。
看得小蜜觉得,陆羽琛他自己就是一幅画,她的那个拿不出手的简笔画,就是画中画。
陆羽琛自带美颜加滤镜,所有经他之手的,都将变得美好。
莫名她觉得自己那幅画儿也增值了不少。
“你以前学过画画?”
他声音很轻,但却很有厚重感。
宁小蜜更加无颜地垂下小脑袋点点头:“一个月!”
“哦!很有天份的!为什么不继续学了?”
陆羽琛似乎很想探知她小时候的黑历史,宁小蜜虽然觉得受到他关注是好事儿,但实在不想提及自己的三分钟热血,但她不想跟陆羽琛撒谎。
“后来我觉得无声的世界不适合我,所以我去学钢琴了!”
“你还学过钢琴?”
“当然啊!我在画一只大螃蟹的时候,突然看到电视里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姐姐在弹钢琴,穿着好漂亮的长裙子,坐在那里特别的吸引人,于是我就想如果是我坐在那里弹,一定更加可爱!”
自恋吧你!
宁泽涛一口茶没喷出来,瞥了眼顾西承,嘴角扬起,翘着二郎腿,倾身看着自己家的未来媳妇儿在跟别的男人聊人生,究竟多么强大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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