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也是没办法,在不暴露吕智身份的情况下,没理由只给他婚姻自主的特权,却又管着其他孩子。
他对吕智的“偏爱”本身就已经很过分了,家里的几个孩子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难免有芥蒂,总是如此不公平,说不过去。
吕建倒是可以凭借父亲的威严压住,可这婚姻大事,是事关终生的事儿,一个不慎,是要一辈子落埋怨的。
就像小祖宗说的,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
万一到时候挤脚了,那也都是你们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吕智看吕建想通了,欣慰的点点头。
幸亏吕建不是一个政客,要不姻亲这么大的政治资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弃。
“小祖宗,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吕建答应的如此痛快,也有分心的缘故,“治水的。”
吕智摇摇头,“真没有。”
“水患不平,吾心难安啊!”
吕建捶胸顿足,以前没见过,不知水患之害,这次实地见了,百姓流离失所,屋舍、村庄,田地,被大水淹了,全都白茫茫的一片。
侥幸存活的百姓,就站在被洪水淹没的家园上,呆呆的望着,那些眼神,让他的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捏着,喘不上气来。
吕建这才理解水部郎中的艰难,这才理解工部尚书为何纵容。
吕智就想的很开,天灾总好过人祸,这要是吴国再趁机搞点事儿,呸呸呸,还是别乌鸦嘴了。
…………
饭桌上。
“……以后咱们吕家啊,婚姻自主,恋爱自由。”
吕建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吕智又在一旁讲解,打补丁。
吕礼和吕信:“??!”
他们有些难以置信,都盯着吕建看。
吕建点点头,“不管了,都不管了,以后啊,你们喜欢什么样的,爹都同意。”
“爹,你可真是英明睿智!”
“是啊,你真是最开明的父亲了。”
吕礼和吕信举双手双脚支持,特别是吕礼,他和秋香有戏了,至于小信子,他暂时只是混子,谈婚论嫁还有些早。
吕诗涵嗔怒的白了吕智一言,知道这都是他搞得鬼,但张了几次嘴,始终不敢反驳吕建的话。
最后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替自己的姐妹们惋惜,“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吕家这些棒小伙,你们怕是没机会喽。”
看来大姐是放弃了,那就好,那就好啊!
吕智微微一笑,美滋滋的尝了一小口吕诗涵做的菜。
进京这么久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大姐下厨。
这也太……吕智笑脸一僵,逼迫自己咽下。
又硬又咸,吞咽的时候,像是无数小刀在割嗓子……咱们巾帼英雄做的菜,还真是别具一格,一言难尽啊!
“爹,你最爱吃女儿烧的菜了,尝尝这个。”
吕诗涵有失望,但更多的是亲人重逢的喜悦,一筷子,又一筷子,把吕建的饭碗堆的高高的。
吕建吃的也很开心,喉头不断滚动。
吕智看的心惊,果然是亲情无敌吗?这菜也能吃下去?还甘之如饴?
吕礼本来也想献献殷勤,给老爹夹菜斟酒啥的,但是有大姐在,他没有发挥空间,插不上手。
转念又一想,吕智也是大功臣,于是,吕礼满面喜色的给吕智夹菜,“老四,来,多吃点!”
这一筷子,分量很足,夹了足足小半盘儿。
吕智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一脸僵硬的用碗接过,“我谢谢你!”
吕礼摆摆手,“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都是自家兄弟,谢什么?三哥、四哥,我看你们啊,都太客气了!”
小信子也觉得该做些什么了,同样的一筷子菜,“四哥,你是功臣,给你!”
吕智:“……”
我滴妈啊,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我知道你们是想感谢我,可是这菜,实在是难以下咽啊!
“怎么?大姐做的不好吃啊?”
吕诗涵察觉到吕智这边的兄弟互动,夹走了盘子里最后一根秘制鸡腿,往嘴里一放,再拔出来,就只剩下骨头了。
“没有,怎么会不好吃呢?”吕智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含含糊糊的说道,“好吃,大姐的菜最好吃了。”
“那就好。”
吕智吃着吃着,流下“幸福”的泪水,因为他发现,吕礼和吕信的碗里,都放着好几根秘制鸡腿。
这俩小子是早有准备,就坑他一个啊!
秘制鸡腿不是吕诗涵做的,原汁原味,相当好吃。
可惜,已经没有吕智的份儿了,他已经被吕诗涵的菜,噎的饱饱的。
吕诗涵看着双眼含泪的吕智,甚是欣慰,“还是小智知道大姐的不容易,哪像你们两个小白眼狼。”
“哼,真是枉费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喂养大了,现在嫌弃我做的菜了。”吕诗涵拿着筷子在盘子上转了一圈儿,“算了,不吃了,都气饱了。”
这话说的,就好像你自己吃一样,有本事别跟我们抢鸡腿啊?
再说了,咱们吕家何时那么惨了?还你一把屎一把尿的,不是有丫鬟,有下人嘛。
吕礼和小信子不想争辩,低着头,疯狂啃鸡腿儿。
最无耻的是,他们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这个咬一口,那个咬一口,压根没有分给别人的意思。
…………
第二天。
肚子疼了半宿,好不容易睡着了,一大早又被皮猴子喊起来,吕智心里苦啊,苦的胃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