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感叹一声,“啊,还真是可怜……那就不能用普通的棺材了,这种沾染了混杂死气的尸体,可得用上好的阴沉木,且棺盖上须得贴上镇压符方可……”
一听上好两字,简夕心里就有些不妙,心虚的捂住钱袋,“多少银子?”
说到银子,昀脸上的笑意加深了,笑眯眯的带着些精明,“镇压符本店有现成的,倒也不值钱,不过十二页阴沉木……”他不知哪里掏出一个金算盘,白皙的指尖行云流水的打的啪啪作响,一时间整个棺材铺里只有清脆的算盘声音,听的简夕心直跳,他啪的将算盘一合,笑眯眯的道,“总共价值一百……”
吧嗒——
里面传来茶底碰撞桌面的声音,简夕不动神色的看了一眼,侧面有一间虚掩着的门,里面隐隐约约有个人影。
昀的脸色明显僵了一下,很快又扬起笑意,颇有些一字一句的道,“总共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简夕惊叫。
原主一年收的束脩也不过五十两,普通人家几百个铜板便可生活,这样看来原主的资产应该不少,可原主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住的红砖绿瓦,庭院书房一样不少,还偶尔和朋友出去吟诗作对,根本没存下什么钱!世家小妻
门是虚掩着,敞开十分微小的角度,正午的阳光将黑木门板的影子拉的很长,静静的投在地上,编制了一个黑白分明的分界线。
简夕犹豫了一下,昀已经走开,不知在忙活什么。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她很有礼貌的将门归还原来位置,不知是不是有风,门轻轻磕了一声,彻底关上。
一进去,简夕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许是常年不见阳光,又是这种地方,无缘的让人感觉阴冷阴冷的。
最里面墙壁上开着一扇小窗,外面射进来的光线十分有限,衬的屋内有些昏暗,简夕过了一会儿才适应。
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张桌子,几个木椅,除此之外只有一个宽大的软塌,上面窝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
那是个男人,整个人懒洋洋的窝在柔软舒适的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