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玄基对一个恭敬跪在地上的男人说:“李成,让他们好生地照料这两匹马,这段时间就不要驾它们了。”
说完,朱玄基抱起沉鱼,走到一间屋里。几个使女马上迎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替沉鱼宽衣沐浴,她们分工非常明确,有替她洗长发的,有替她洗身子的,她们快速地替她洗好,把她带到饭厅。
朱玄基已经在那里用饭了,他头发湿湿的,脸上有沉鱼的指印和长甲划过的伤痕。他见沉鱼进来,没有停下用饭,只是吩咐使女把沉鱼的头发擦干。片刻,他用完饭后盛了满满一大碗饭和菜递给沉鱼,沉鱼没有接。
“沉鱼,等一会我们出发后,要明天早上才会有饭吃,你若现在不吃,那我就喂你吃了。”
沉鱼把头低了下来没有理他。突然帮她擦头发的使女放下毛巾,她们两个人按住她的身子,一个人固定住她的头,另一个人马上捏着她的鼻子,沉鱼的口立刻张开了。朱玄基把一大勺饭菜喂进她的嘴中,沉鱼含着饭瞪着朱玄基。
“沉鱼,你若是不把饭吞下去,那我马上把饭嚼碎了喂你。”朱玄基说完吃了一大口饭,看着朱玄基靠近的脸,沉鱼慌忙把饭咽了下去。
今日的菜很丰盛,却没有鸡鱼这样吃起来麻烦的菜,全是吃起来即简单又方便的菜式。朱玄基一勺接一勺地喂沉鱼,等沉鱼吃了大半碗的时候,她再也吃不下了,噙着泪望着朱玄基。
朱玄基把碗递给了使女,把沉鱼抱上了马车。如今他完全没有了斯文有礼,他不是抱就是拽!容不得沉鱼有半点的不从。
马车已换过,车里并排放着两个枕头,布置的很舒适。沉鱼害怕得缩在一角,抱起一个枕头警觉地望着朱玄基。
朱玄基毫不在意地躺在另一个枕头上,望着她说;“沉鱼,你是我行了三书六礼的侧妃,就算我现在要了你,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人会对我说半个不字。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会要你,我要等着洞房花烛夜再好好地要你。你呀有这精神头,不如好好想想,回去怎么给你爹娘交待?”
沉鱼眼神的惊恐不断加剧!她恐慌地看着朱玄基。
朱玄基微微笑着说:“沉鱼呀沉鱼,你还有怕的人啊!我想着你如此的胆大包天,还以为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沉鱼不由自主地抱着头缩在车角,乌黑的青丝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朱玄基伸长了手,把沉鱼抱在怀里。他轻拂起沉鱼如锻的头发轻薄地说:“沉鱼,你只要让我高兴了,我帮你向你爹娘交待如何?”
沉鱼红着脸挡开他的手:“太子爷,只要您退了这门亲事,我爹娘自是会饶了我。”
这话让朱玄基温和的笑脸,立刻变了得冷冰冰的。他冷冷地说:“沉鱼,你想都别想我退亲。你爹说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自个回去跟你爹说去。”
他放开沉鱼转身就睡,不一会竟睡着了。他实在太累了!他从京城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滇南,又禅尽思虑地布置……昨天又赶了大半夜的马车,他真是太累了!沉鱼现在已在他手上,他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上一睡觉了。
傍晚朱玄基才睡饱觉醒了过来,他看见沉鱼还是一动不动地缩在角落警惕得望着他,他轻笑道:“沉鱼,你可考虑好如何和你爹说去?”
朱玄基看见沉鱼的身子,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就是想着如何戏弄沉鱼。自他抓着沉鱼后,这些天的愤怒、烦恼一扫而光,他和沉鱼共处在这小小的车厢里,竟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甜蜜。
朱玄基见沉鱼的头发已干,正凌乱的飞着,飞散的头发让沉鱼看起来是那么的妩媚,让他心里又有了冲动。
朱玄基心惊,只要他和沉鱼呆得久些,他就好想要沉鱼。按说他已有了二个妃子,又有宫里派过来侍寝的妾,但他对沉鱼竟有难以控制的冲动!
以前朱玄基和他舅父一样对女色看得淡然,他看重的是江山社稷。在没遇到沉鱼前,他也觉得这些个痴男怨女傻得可笑!可如今他却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失去了理智。他知道这辈子是离不开沉鱼了,只要沉鱼不在他身边,他就会心神不宁,干什么事都没精神,就连他一向看若生命的江山社稷,他也没了那份渴望。
沉鱼看着朱玄基眼神越来越迷离,心也越来越慌,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朱玄基慢慢靠了过去,沉鱼尖叫着,一声又一声尖叫,朱玄基愣了好一会,拿了一把梳子递给沉鱼,让她把头发绾起来。
沉鱼接过梳子没有把头发绾成髻,而是梳成了一条长辫子,想她在桃花谷,都是梳着辫子和载醇在草地玩……
想到载醇,沉鱼又百般担心,他伤得严重不严重?她离开桃花谷要二日了,他现在在哪里?
朱玄基好不容易控制了冲动,他想立刻就要了沉鱼,但又怕沉鱼这一辈子都害怕,他如今不只想要沉鱼的人,还想要沉鱼的心。他痴痴地看着沉鱼梳着长发,他看到沉鱼的走神,心里暗暗叹气,沉鱼心里的人不是他,是载醇啊!
回京的路上,除了早上停半个时辰,让沉鱼歇息一下,几乎是马不停蹄!吃饭在车里简单地吃些干粮,就是换马也是立等就走,朱玄基明白只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