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齐衍还是不见踪影,连阮非颜也说从这些天没见过他。已经等不了这么久了,看着摇篮中的苏琰,越千泷已经有了决定。
“师伯,请准许弟子下山。”
“你已经决定了?”
“嗯。”
重谨看了看被她放在身边的孩子,既然苏琰是蔺珩转世,也算是齐衍故友了,于情于理他们也要好好照顾。
“放心,我太华山绝不亏待他,如果你不嫌弃,我就收他为徒,从此跟在执明堂好了。”
“师伯,可是师父曾经提到过,想亲自教导琰儿。”
“他怎么可能亲自教?”差点说漏嘴的重谨赶紧补道:“我是说,齐师弟性子收不住,你看非颜在他门下就几年跟他见不到一次。”
“拜师一事,师伯可压后再说,我这一去或许不日就回来了,也就不会劳烦师伯。”
“你想好去哪里找了?”
“嗯。”
“那,跟苏玦早日回来,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多谢师伯。”
因为齐衍一事,重谨对他门下的弟子们也生一种特别的歉意。苏玦已经是废人又行踪不明,越千泷又是个管不住的,他只得好好保住阮非颜。若是那孩子同意,他或许能早早成了非颜与梓兮的婚事,这也算能了却一桩齐衍的心愿吧。
北域,蜃天城。
这次越千泷没有直接去宁王府,而是来到了大宗伯宅邸。
“千泷!”出得门来的洛吟桓一身官服,他这身玉带博冠的,让越千泷看了很是拘谨的行了一礼,道:“千泷参见洛大人。”
“你我还生分什么,快进来。”洛吟桓想去捉这人的手,却被越千泷一下躲开了,他只好干笑两声,在前面带路道:“怎么,才分开几天呢,这么快就想我了?”
“我是有事相求。”
“你,有事相求?”
“是。”
“那好,”洛吟桓一敲折扇,笑道:“我就只管你的事,遇到什么麻烦了?”
“是阿玦,他失踪了,我想是被灵犀带回了晔刹。”
“又是他!又是晔刹?不帮。”
“洛大人,阿玦好歹救过你,你就是这样待人的?”妖孽太腹黑:宠妻成瘾
“晔刹不是一般的种族,这蜃天城里连姜焱都不知道的消息,难道你们那些探子就能知道?宁王府上除了织幻师到底还有些什么?”
“我饿了,先陪我吃饭。”
越千泷一下抢过了他手中的奏章,“可我没时间陪你玩!”
“越千泷,你不明白吗?你要求的人不是我,而是我要带你一起去求宁王殿下!”越千泷的手被这人反拽住,那本奏章也在他们手中分为了两半,“你以为殿下会轻易帮你会轻易告诉你那些消息?这件事关系到我北域的臣民江山,只有先让成为我洛家的人,殿下才会给你一个机会。”
“我要找的是苏玦,跟你们北域的江山何干?”
“呵……跟苏玦自然没关系,可是跟晔刹,就关系大了,否则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花这么多心思查一个不现世的夷族?你最好老老实实在洛家呆着,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带你去见宁王殿下,如若不然,你这辈子也难见到苏玦。”
越千泷闻言松了那奏章,转身理了理自己的衣物。
“你在府里就做我的贴身伴读,在书房伺候。”
“你洛大人又不是官家小姐,为什么要用女人来做伴读的?”
“卧房跟书房,伴读跟伴床,你自己选一个。”
越千泷叹口气,走到他身边,说:“我要做什么?难道也要拿本奏章装模作样?”
“奏章上的乃是国家大事,怎能被你这外人知道?”洛吟桓用笔点了点砚台,“洗砚、研磨,本大人要写折子。”
越千泷没好气的拿起墨条,胡乱从茶盅里倒了些茶水研起墨来,只是她从来不干这个,手上一用力竟将墨条拧成两断,那刚化出一些的淡墨从砚台中飞溅而出,正喷在洛吟桓的关服上。
“越千泷你故意的?”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不得人这么干净的衣裳。”
可惜他那上好的烟松墨就这么舍了,洛吟桓将笔一摔,正要掐上越千泷的肩膀时他就听得外面一阵叩门声。
“谁!”
外头的寒镜一哆嗦,有意捉弄道:“大人,有贵客。”
“让他滚。”
“大从,那寒镜就先请陛下回宫了。”
什什什,什么?竟然是萧祈煜!糟了,洛吟桓正了正冠冕,推开门就朝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