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余悠对这前来报信的下人怒吼。
一旁守着的余跃给那人比了比手势,那人吓得识相的退了出去。
余跃将门关上,接着走到余悠身边,帮余悠捏捏肩膀,力道适度,倒是能舒了人不少气。
余悠的呼吸逐渐恢复平静,只是声音难掩怒意,“你说这小贱蹄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吗?”
余跃转了个方向,正面给余悠按摩着,姿势旖旎,“她当自己是个主子,也不想想她有没有这个福分,享受这个福气。”
余悠听着眉头舒展,“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余跃是她表哥介绍给她的,小白脸一个,前年落了榜,去了显贵人家应聘教书先生,却被人赶了出来,到最后看破世情,跟余悠那个吸混到一起,
最后欠下了一屁股债,幸得余悠有一次去表哥家,遇到了他,替他还清了债务,他这才能重新做人。
往事如梦,余跃如今已跟余悠厮混在一起,虽说余悠远比他大了十来岁,但是这几年的烟瘾不断,还是靠余悠赞助着,他日子才能过的这么香,只不过,两人都是利己主义者,若是没有过分的利益,余悠也不会帮他,这其中,自然也有给余悠出了不少主意的份。
“没有。”余跃很淡定的回了句。
“没有?”余悠不明了,朝余悠横了一眼。
“我说的没有指的是我们没有办法对付她,却有人能对付的了她。”余跃蹲了下来,给余悠捶着小腿,“毕竟,在她那里你吃过不少亏,千万不能再意气用事了。”
余悠听到后面半句有些不乐意了,脸色白了白,什么叫在她那里吃过不少亏,正想要动身,却被余跃制止回去。
“你呀,就是个急性子,我话都没说完,”余跃给余悠按完最后一个动作,也坐了下来,他跟余悠算是老相好了,也没顾忌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只是在外人面前,才需要分主子。“下个月就过年了,听说除夕夜二小姐会进宫,给太后请安,顺便给皇上贺寿。”
“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余悠眯了眯双眸。
“我也是听外面的人提起的。”余跃的门路广,除了在庄子,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混迹,自然也能听到不少小道消息,宰相府已经在着手为下个月进攻的事做准备了,知道此事的人也定当不少。
“那这跟欧阳倾芸有什么关系吗?”余悠又不解了。
“我听宫里的朋友说,太后这次,似乎有意召三品以上官员的所有儿女进宫,只是,这旨意还没下来。”
“什么?”余悠这次真的震惊了,不过,想了一会还是朝余跃投来质疑的眼神,“你这消息是真的吗?”
余跃听着不太服气,轻哼了声,“我这消息还从没假过。”
“这倒是真的。”余悠转了个念头,“你是想……”
“若是二夫人听得此消息,还会让欧阳倾芸这么好好的待着吗?”余跃顿了顿,声音不怀好意,“你说,若是二夫人知道二小姐前进的路有这么一块碍眼石,会怎么样?”
“会把它搬开。”余悠冷冷笑了两声,“我这就进府去给夫人报消息。”
“你别去。”余跃忙拦下了余悠,“我们只需要在这里好好的坐着,就行了。”
“我去报个信,说不定夫人还能奖赏我。”
“这宫中的消息,若是由你去传给夫人知,夫人会怎么想?你相信我说的,可夫人她会不会信是你我二人估不着的,没必要冒这个险。”余跃起身走到了窗台前,外面灰茫茫一片,看不太清楚,“这大冬天的,真是让人看不清楚东西,等到了春天,就该好了。”
“那也是。”只是余悠还是不服气,“那难道就任由那个小贱蹄子这样无法无天吗?”
“你若是真咽不下这个气,便让账房的人给她使个绊子,让她忙活个几天。”
“对了,说到账,那事你解决了吗?”
“嗯,那事怎么看怎么都会觉得是个意外。”
“好。还是你办事让人放心。”对于余跃的做事方法,余悠很是放心。她轻轻的合上了双眼,准备午睡。
余跃也很识相,走了出去,替余悠掩上了房门。
欧阳倾芸这几天难得清闲下来,便命人拿来了这几年的账簿,躲在房里查,并且拿了个笔记,将自己觉得不寻常的开支收入记了下来,另外,还着力查了谁给她下的无心散,虽然答案可以说是很明显了,但是,她没证据啊,就连下毒的方法,毒下在了哪里,她都不知道。只是,命人去查,也是无从所获。
这天,她心情不太好,拿着去年的账簿,就想撕成两半,不仅让她的眼睛看的花,而且有大部分以上都是不正常的开支,真不知道到底是余悠捞的油水多,还是刘垚。
看着这一大沓的糊涂账,欧阳倾芸没了再审下去的心思,她起步踱出了门口。
院子里的梅花开的正香,浅白的花瓣与漫天飞雪交相辉映,有几朵刚蹦出嫩嫩的小花,别有一番风景。
欧阳倾芸走过去梅花树下,想要摘下来几片梅花,制成糕点,脚底下却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像是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咦,这里不是每天早上都有人打扫过的吗,怎么还会有垃圾出现?
欧阳倾芸撑开了双脚,蹲下了身子,却看到了一块金属制的棱角,埋在雪地里,没有仔细看的话,并看不出来。
尹酩曜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匆匆埋下的东西,以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