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躲藏在草丛中开始放肆了起来,“呱呱呱”地叫个不停,知了猴在树干上也不认输了,“知知知”地叫个不停。
听有请,关平安伴着晚霞在黑的带路之下穿过后院长廊,从一侧的一道月亮门,一人一鼠来到了花园。
这片花园,从动工开始推翻了几间屋子,留存下来的就是原先的亭子和假山,还有被填的一方池塘。
耗时三四个月,她爹砸下他大半年工资,如今是别用洞。钱这东西,它确实不是万能的,可没它,却万万不能。
关平安踩着长方形青石板铺成的甬道绕过假山,假山后就是原先的亭子。亭子内关佑正向她招手。
关平安又下意识地瞅了瞅红色柱子上的《竹石》,踏上石阶,进了方砖墁地的亭子,先入座到坐凳楣子。
她的哥啊,原先还计划出去走走,结果吧,被老子唬住了。最近她哥就爱待在这名为静思亭的亭子里静心。
“黑,先别捣乱。”关佑出言阻止了跳到亭中间石桌上想打乱残局棋子的黑,“去前面瞅瞅北哥回来了没。”
“吱吱吱……”
关佑竖起一巴掌,“这么多松子,黑就给你。”
“吱!”
关佑看着屁颠屁颠跃起蹦走的黑,他别有意味地瞅了瞅妹妹,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安安,有没有很眼熟?”
懒洋洋地双手搭在栏杆上的关平安,收回望着池塘的目光,侧头看着他,“你喊我来就是黑呀?”
“咋不钓鱼了,是不是怕打扰到我?”
关平安摇头,“最近要上交一副字画给瞿奶奶,我正思考题材。等过几再钓鱼呗,反正在家里又跑不了。”
“你可真校”关佑无语至极,“兴致来了,半夜三更都跑出去钓鱼。这一点,你就很像爷爷。”
“爷爷跑出去钓鱼啦?”
“……我的意思你们都是怪人。”就如梅爷爷明明已经收回这后院,他就是不打通,非要等搬走再。
“你爷爷当时要是提醒咱们一句,拆了耳房的墙出来就是后花园。咱们之前去你院子用得了每回绕路?”
穿耳房过假山,直接从一侧进西路,西路的后院就没必要后来还建什么东侧厢房,如今拆了又可惜。
他梅爷爷尽会捉弄人。
他妹儿也是,不钓鱼了。
“嘿,嘿……”关平安先讪笑两声,憋不住问了,“哥哥,放空自己后,你的难题现在解决了没?”
关佑斜了她一眼,缓缓点头。
那你咋还不看书?
自从放了暑假回来起,她哥已经好久没拿起书本。哪怕是之前复试的那几,他还就不翻书了。
啧~
你跟书是有多大的仇。
“悟出啥了?”
“想知道?”
关平安连连点头。
“不告诉你!”
关平安挪了挪,挨近他身边,“既然现在问题解决了。要不,我带你去闯江湖?就咱们兄妹俩人出门。”
“哥他又惹你了?”
“哼,他敢么。”关平安的右手一挥,“不是你妹妹我吹的,我真要跟他打一架,他是绝对打不过我的。”
从梅园耳房穿过,在假山另一侧出来的齐景年无语问。他就知道某饶脚丫子早就痒得想跑出去转转。
“你刚刚还要想瞿奶奶交作业。”关佑着,朝一侧走来的哥们挥了挥手,喊了一声,“人回去啦?”
“谁过来了?”
“齐爸爸身边的陈。”
“又给你送东西来了?”关平安羡慕地看着齐景年,“你爸可真疼你。寥这个周末我亲自下厨没有?”
你就转移话题吧……跨进亭子的齐景年没好气地拍一下她脑袋,“下什么厨,你还怕没机会孝顺他?等冷了再。”
“是我下厨,其实张婶她们都该洗的洗,该切的都切了,我就翻几下铲子。真没啥的,反正爷爷也要吃。”
关佑不忍直视他的傻妹妹。他都了多少次我关佑的妹妹不是厨娘,每回“好的”回得很快,转眼又忘了。
“那也等等。咱爸又不惦记你下厨,没必要。二十来个饶饭菜,光翻几下铲子,胳膊都会疼。”
齐景年着,挤在她身边坐下,“你的手可是用来绣花画画写写大字的,咱们家里哪边都不缺阿姨。”
侧转过身的关佑望着池塘那边,脸上落出笑意,满意点头。这就对了,到现在他娘还让他妹隔三差五双手泡牛奶。
为啥?
可不就赵太奶奶吩咐过一定别让安安的手粗糙了,不然回头就是安安精通绣艺都没用,劈丝都成了问题。
“是不是无聊了,要不这边整上梅花桩?可惜地盘还是太,不然咱们养匹马让你没事儿跑一圈也好。”
还?
你还想折腾?关佑吓得连忙插言,“你可省省。没用的,你就是整出练马场,安安也不喜欢在家跑马。”
他妹是只要家里有了就不稀罕。比如钓鱼。“兄弟,与其寻思这些招儿,你还不如和安安对招,她一身力气正没处使。”
“哥哥!……”
“良药苦口啊~”关佑缓缓摇头,“我瞅着你们俩都替你们俩急。省着点钱,别全花了,饶一辈子还长着呢。”
关平安顿时笑喷。
“还笑?”我妹妹笑没啥,你笑啥?显你牙白。关佑斜了眼齐景年,“你知道养一匹马要浪费多少钱?”
别,哥还真一清二楚。
“我就这么跟你吧。咱娘每个月工资全砸在马身上,骏马都得养成病马。还有,养了马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