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啸川暗觉惊讶,此时夜已深沉,鲜于曼不知所踪,究竟是去了哪里?
那侍婢依旧未曾发觉任何异状,只是轻手轻脚的在屋内翻翻拣拣,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的模样,原来是个女贼。
岳啸川见状难免有些自嘲,转念间却又心中一动,自己救走“笙儿”也还罢了,可鲜于曼事后发觉失窃,若是将这夜入闺房、偷盗财物的罪名也算到他头上,那可当真是冤枉透顶。
虽然双方立场敌对,但经过这半日交游,岳啸川对鲜于曼的为人已经颇为称许,暗忖既然要让她失望,不妨再送她一桩人情,如此也算仁至义尽、两不亏欠。
岳啸川一念及此,便即付诸行动,同样自正门潜入屋内。那侍婢正在专心搜检,并无丝毫觉察。
岳啸川暗自冷笑,如雾似电般欺近过去,一指正中那侍婢腰间的章门穴,同时左手前伸,封了她的哑穴。
那侍婢猝不及防,当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一声惊呼都闷回腹中。
岳啸川一招得手,正待出门自行其是,可忽然又觉得不妥。万一这侍婢并非寻常女贼,而是对抗净宇教的同道,自己怎能害她遭擒?
心中暗道一声好险,岳啸川打定主意,以一线传音向那侍婢道:“稍后我解开你的哑穴,你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但凡有半字虚言,休怪我将你就地正法。”
那侍婢惊骇莫名,但她如今背对岳啸川,半点反应都做不出来。正在彷徨无措之际,喉间却倏觉一畅,紧接着又听岳啸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潜入鲜于少主房中有什么企图?”
那侍婢定了定神,颤声回应道:“你……你是今天被请来做客的岳啸川吧?”
岳啸川没想到这侍婢耳朵倒灵,于是也不再隐匿身份,径自走到她面前道:“不错,快些回答问题。”
那侍婢念头连转,却是不答反问道:“那你为什么潜进来,难道也有企图?”
岳啸川为之一滞,森然冷哂道:“再不回答问题,你将永远失去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