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影又来了!”
“快逃命啊!”
在场的工匠和卫兵被这诡异的一幕吓住了,所有人纷纷退散开来往外跑,而此时位于工地边缘的帐篷里,坐在袁守义身边的陈礼刚站起身准备冲出去,只觉得身边刮来一阵风,扭头望去的时候,袁守义早已经提刀飞奔出去数米远了。
官靴在沙地上飞驰而过卷起漫天尘埃,袁守义一边朝前狂奔,一边将手中宝刀从刀鞘中拔出。
袁守义脚力异于常人,虽然如今已经步入中年,但其腿脚之快依然不减当年,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从近百米之外冲了上来。
在地上被拖行的卫兵见有救星追了过来,呼喊的声音更大了,待袁守义冲上前来,恍惚间惊讶地看到拖行那卫兵的竟然是一道人形的黑影!
“那是什么东西?影子?”
这个让袁守义自己都觉得荒唐的想法刚浮出脑海,身旁突然传来一阵夹带着杀意的呼啸声,很明显,这是有人从一旁向自己发起了偷袭。
身经百战的冥捕司大当家身体本能地一个后空翻,躲避从身边突然袭来的攻击,身体刚刚跃起,一个黑色的冰凉之物擦过袁守义的手臂,溅起一线血水没入远处笼罩在黑暗的树林中。
待袁守义回过头来,借助身后的月光,发现偷袭他的竟然是自己影子!
月光下,天枢铜柱的基座旁,袁守义一脸惊愕地与自己的影子对峙着,那位于天枢基座上的黑影仿佛有生命一般手持黑色利器对自己虎视眈眈,冰冷的杀气将他紧紧包裹。
对峙时间不过半秒,但对袁守义来说是如此漫长和不可思议,自己的影子怎么会活过来袭击自己?
这时惨叫声从前方传来,眼见沸腾的铜浆距离那被诡异黑影拖行的卫兵不过几步距离,袁守义急忙追上前去,但他往前一步,身旁那黑影也如影随形跟着自己,同时不断射出黑色的暗器阻挠他继续前进。
未婚爸爸
陈礼脸上流露出遗憾之色,起身冲白宇玄拱拱手道:“也罢,既然如此陈某也就不打扰了”。
见陈礼要走,白宇玄急忙起身准备相送,不想这时一个身穿红色圆领锦衣,头戴折上巾,年约五旬,双手交叉与腹前,面皮无须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三人身前。
中年男子彬彬有礼地冲面前的三人欠了欠身,露出礼貌的微笑,并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老奴薛瑞,打扰几位大人了”。
白宇玄和其他二人都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吓了一跳,但看着来人的衣着和他那特有声调,他立刻明白此人乃是宫里的宦官!
那宦官抬起头,无视眼前的陈礼和陈庆之,径直将身体转向白宇玄低声道:“陛下宣召白大人即刻进宫,不得有误,白大人,进宫的车马老奴已经在外面备好了,请随我速速进宫,面见圣上”。
原本一路疾行的马车在驶过巍峨的宫门后突然放慢了速度,坐在车厢里察觉异常的白宇玄撩起车帘,只见宫禁之内金吾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个人脸上都绷得紧紧的,似乎宫里发生了什么似的。
“白大人,没什么事儿别乱看,老奴这是为你着想”。
坐在白宇玄身边的薛瑞一脸微笑地伸过手去,将车帘放下。
马车并没有按照往常的路线穿过应天门驶向武则天经常居住办公的贞观殿,而是一个急转弯后停在了一栋守卫森严的大院门前。
抬头看着挂着太医院仨字儿匾额的大门,白宇玄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身后的宦官薛瑞,但对方只是冲自己微笑并抬起手,示意让自己一人进入太医院,并没有解释为什么把他拉到这里。
看来武则天正在太医院里等着自己,难道皇上她老人家出了什么事?再联想到一路上见到皇宫里那严阵以待的卫兵以及紧张的气氛,白宇玄心中有些打鼓起来,是不是宫里真的出了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