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墨林表情变得不安起来,拓跋石灵愤怒地走上前抓住面前这个主簿,怒吼道:“老子就说他一定被人用过刑,曾泉是本案的唯一幸存者,你们为何要对他用刑!”
说罢,拓跋石灵同样对白宇玄递去愤怒的目光:“白兄既然知道他被人用过刑,又为什么在房里说他是自己鞭打自己?”
苗笑婷也走上前指着白宇玄的鼻子怒斥道:“白宇玄,你为什么不早说,非要走到这里才告诉我们曾泉受过刑!?”
白宇玄冲拓跋石灵耸耸肩,扭头对苗笑婷笑道:“你傻呀,当时屋外就站着看守,我要把事情捅破了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还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只能等出城了,周围没人的时候向刘主簿问个清楚”。
说罢,二人望向被拓跋石灵紧紧拽住衣领的龟州主簿,等待他的解释。
双脚离地的刘墨林被拓跋石灵那狰狞的大脸吓得够呛:“三……三位上差,卑职真的不知道那曾泉受没受过刑啊,卑职一直专负责本县的钱粮事务,那些刑案之事不是卑职的份内事儿啊!”
“这么说你不知道曾泉被用过刑咯?”
“小的对天发誓,小的真不知啊!官粮失窃后,知县和县丞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商谈对策,卑职根本不知道曾泉被动过刑!”
见刘墨林不像说谎的样子,白宇玄拍了拍拓跋石灵,示意先将刘墨林放下,然后冲惊魂未定的主簿淡淡道:“那范知县和黄县丞铁板一块,二人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什么残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但我能出来,刘主簿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见刘墨林脸上的惊慌之色渐渐平复,白宇玄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淡淡道:“你可以放心谈谈自己的看法,那曾泉为什么背会人偷偷用刑,这起官粮失窃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墨林不安地左顾右盼,一番思想挣扎后,龟州主簿冲三名嘲风卫小声道:“卑职怀疑,曾泉被偷偷用刑,以及官粮失窃案与当地越人口中那传说中的鬼谷有关!”
“鬼谷?那是什么地方!?”苗笑婷和拓跋石灵齐声问道。
白宇玄转过身朝二人解释道:“鬼谷是当地越人口中的代代流传的一个神秘山谷,本地越人崇鬼,关于阴魂恶鬼的传说数不胜数,其中传闻最多的就是鬼谷,据说鬼谷连通地府,是亡魂进入地府的入口之一,也是本地越人心中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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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簿认识他们?”
“回白大人的话,他们是县城附近村寨的越族百姓,卑职之前入村催讨税款的时候与他们有过一些交际,明日便是本季鬼节,他们此次应该是来县城赶集过节的,而他们那身行头和身后的棺木都是鬼节仪式上要用到的”。
“本季鬼节?你们这里的鬼节每个季度都有么?”望着那群有说有笑的越人渐渐远去,苗笑婷和拓跋石灵面面相觑。
刘墨林冲苗笑婷笑道:“大人猜的没错,本地越人每个季度都会举办一次鬼节,其中以夏季的鬼节规模最大,因为这次鬼节紧邻中元,两节相距不过三日,待到了中元节之日,周边的越人都会来到县城聚集庆祝,到时候城里人山人海,人们戴上面具在街上纷纷载歌载舞,家家户户拿出储存的腊肉把酒言欢,那场面就算过年迎新也没那么热闹!”
白宇玄望着那伙一路谈笑的越民,再望着远处的县城,淡淡一笑:“看来这里的汉人与越人的关系还没我想象中那么糟糕,咱们上马吧!”
“大人准备去哪?”骑上骡子的刘墨林好奇地望着面前三位上差。
马鞭挥舞,白宇玄第一个驱策坐骑向前奔驰:“当然是寻找案发地,我们沿着曾泉当夜运粮的路线再走一遍!”
崎岖的山路上,由于常年有马帮商队行走,脚下的山路被车轮日积月累的碾压,被压出数条深深的沟堑,四人骑着坐骑一路沿着脚下的沟堑缓缓向前。
“刘主簿,你既然已经在龟州待了一年,不知你对范知县和黄县丞有什么看法没有?”
听到白宇玄的提问,刘墨林脸上犹豫片刻,笑道:“他们二人……挺好的,作为朝廷的官差一直都很勤勉”。
“刘主簿,这里不是县城,你就别装糊涂了,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哪方面!”
听到白宇玄略带怒意的话,刘墨林浑身一颤,他缓缓抬起头,一双不安的双眼望着面前三名嘲风卫,呢喃道:“范知县只想保住他的官帽,其他事情一律由黄县丞处理,而黄县丞……”
龟州主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眼中满是惊恐的神采,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黄县丞,他根本不是人……”